皛往熙來 Round40中
景颯聽完就一個感想:遇到皛皛,張志遙真是倒霉透了。
她又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要查張志遙、魯岳偉、任彥三人十幾二十年前的事?」
三人的人際交往,警方從一開始就有重點偵查,三人是被同一個兇手所殺,不排除可能認識兇手,和兇手在社交圈子裡有過交集,但偵查下來卻一無所獲,三人的交際圈子完全不同,無論是生活工作都沒有任何接觸,若不是皛皛要求調查十幾二十年前的事,真不知道三人會有這麼一段過往。
皛皛不答反問道:「你覺得這件案子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三個死者都是被折磨死的,比較符合仇殺,但也不排除兇手是個變態。」
殺人動機無非情、仇、錢三種,情的話,三人已婚,沒有婚外情,夫妻和睦,不符合情殺的條件,金錢方面也乾淨,沒有借債,沒有貸款,更沒有經濟糾紛,那就只剩下仇殺了,若是仇殺,兇手必定是認識他們的,可調查三人的交際圈子,卻找不到這樣的嫌疑人,反觀三個人的死因,變態反而更符合一點。
皛皛笑道:「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變態連環殺手,這起案子顯而易見是一起仇殺案!」
「為什麼你那麼篤定?」突然,景颯拍了拍沒受傷的腿,「師兄之前告訴過我,說是你說得,兇手是個女人!」
「沒錯,是我說得。」她很確定兇手是女人。
景颯卻不肯相信,「一個女人能這樣殺三個男人?那麼殘忍,又那麼一乾二淨!就算是仇殺,也不用那麼狠吧,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等等!」她沉了臉色,視線瞥向青文大學的檔案,「難道和被輪&奸的女大學生有關?」
倏的,她激動的站起身,忘了腿還受著傷,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皛皛連忙過去扶住她,「你小心點,腿還沒好!」
她現在哪有功夫關心自己的腿,扯住皛皛的袖子,激動道:「我說得對不對?是不是跟女大學生輪&奸案有關?」
從目前調查的結果看,這個女大學生是唯一一個和三名死者都有過接觸的人。
張志遙、魯岳偉、任彥是在輪&奸案後主動要求去支教的,時間太過巧合,如果三人是輪&奸案的兇手,支教是為了避風頭,這就說得通了。支教四年,時過境遷,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三人還得了不少嘉獎,誰還想的起他們之前幹了什麼?
雖然是猜測,但越想越覺得合理,她抓起一邊的拐杖,急道:「不行,我得趕緊回警局!」
「你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我快下班了,再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回醫院。」
「回什麼醫院?女大學生的案子我得回去催小李趕緊查!」
她的急性子,皛皛早已習慣,「你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
「我就是聽你說得太多了,自個兒想通了!」她的腿因為綁著石膏,重心難免不穩,撐著皛皛的肩膀,將拐杖放到正確的位置,然後拄著拐杖就往外跑。
「阿景!你跑慢點!」沒見過腿受傷的人,跑得還能像只兔子一樣。
她擺擺手,仍走得飛快,一會兒就沒影了。
皛皛走到桌邊,拿起青文大學的檔案,對於景颯說得那些,她早已想過,但她有所保留。
等快下班時,景颯又一次沖了進來,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一股腦的將調查檔案的卷宗扔給她。
皛皛慢條斯理打開卷宗,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她不是兇手!」
「哎!」景颯驚叫,「為什麼?」
「檔案調查里有驗傷報告,以及受害者的自述,從這些線索上看,絕不可能是兇手!」皛皛合上檔案,將它直接丟棄到桌上。
景颯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沒你智商高!」
「檔案里寫的很清楚,她是被迷&奸的,醒了才發現自己被強姦了,她完全沒遭到暴力毆打或是性虐,連抵抗傷痕都沒有,對於強姦的過程她一絲一毫都記不起來,唯一記得是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三個男人,她連強姦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要怎麼報仇雪恨!」
景颯反駁道:「這三個人不是後來主動要求去支教了嗎,或許人家姑娘聰明猜到了呢?」
「就算如你所說,她猜到了,但迷&奸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