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籬夢 第十六章 時機_頁2
直未有放棄,是個性情堅毅的純臣啊。
「你來查杜氏謀害先太子案。」皇帝說,再看刑部諸官員,「你們刑部把這件事給朕查清楚!」
刑部諸官紛紛應聲。
張擇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得幾乎昏過去的上官駙馬,又看了眼手攥著狠狠捶地的金玉公主,視線落在殿內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衛行身上,皺了皺眉頭。
為了先太子,一直未有放棄?
先太子是死了,先帝也死了,當年的官員們還沒死絕吧?先太子什麼品行,大家都忘記了?
沒錯,的確不是蔣後栽贓他,因為根本不需要。
先太子以長子自居,桀驁不馴,心思狹隘,經常背後抱怨先帝,皇帝早就對他生了嫌隙,而太子也本就存了勾結大臣養私兵的心,別人挖個坑,不用推他就跳進去了,算什麼他人誣陷!
他們父子一山不容二虎,父不慈,子不孝,互相殘殺早晚的事。
這姓衛的突然跳出來,要說背後沒人,全憑一腔熱血,他才不信。
是誰?
意欲何為?
張擇的視線又落在金玉公主身上,是給公主提供人證物證的人?目的就是揭開先太子的舊事,但金玉公主言而無信了?
想到這裡,張擇又忍不住笑了笑。
這背後的人厲害啊,竟然還備著一手,防著金玉公主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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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這背後人厲不厲害,他們意欲何為,我只在意,皇后這次到底死不死!」
白瑛站起來,神情惱火,看著張擇。
「你還笑,本來今日楊氏的案子就了結了,現在又耽擱了!」
借著來詢問昨晚皇后罵了什麼話做案卷,張擇來見白瑛,將朝堂上發生的事親自講一遍。
皇帝說先查清楚杜氏,再說楊氏的案子。
「杜氏會不會翻供?」白瑛來回踱步,「會不會說是你指使的,是你逼他們指認楊氏?」
王德貴伸著手攙扶,小聲勸「娘娘走慢點。」
張擇說:「說我逼供算什麼稀奇,人人都這樣說我,陛下聽膩了不會在意,至於杜氏,做出這種事,陛下恨極了他們,他們說什麼陛下也不會信了,垂死敗犬亂吠而已,要說影響也有影響,皇后一時半時不會死,但你放心,楊氏不死也要脫層皮,對娘娘沒有威脅了。」
說著看著白瑛笑了笑。
「娘娘別怕。」
白瑛撇嘴:「我有什麼好怕的,要是怕我也走不到今天。」憤憤坐下,抬手捶打旁邊的靠枕,「我只是覺得晦氣,怎麼運氣這麼不好?明明都要結束了,又被橫插一腳!」
「小郎,小郎。」
午後的樓船上,上官駙馬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
雖然這樓船是他為上官月打造的,但為了避免激怒公主,他幾乎沒有來過。
上官月穿著裡衣從屋內跑出來「您怎麼來了?有什麼吩咐,讓人喚我就行。」
上官駙馬臉上滿是笑,但神情又似乎很傷心。
「等不及等不及。」他說,催促上官月,「穿的太單薄,快進去說。」推著上官月進了屋子。
室內暖意濃濃,窗簾低垂,一片昏暗。
左邊的臥房門打開,上官月顯然是在睡覺中被喚醒。
上官駙馬的視線落在右邊,看到那邊也有屋門緊閉。
他是第一次來樓船上上官月的歇息所在,屋子還不小,那間屋子是做什麼的?
不過也只是視線過念頭過,並不詢問。
吉祥捧茶進來,遲疑一下,說:「駙馬,公子,會客廳收拾好了。」
上官駙馬擺手:「不用,就在這裡說。」
吉祥不由看了眼右邊的屋門,罷了,就算現在迴避了,不管駙馬說了什麼,公子還是會告訴她的。
他不再說話,退了出去,關上門。
上官駙馬顧不得喝茶將朝堂發生的事一口氣說了,當聽到那個書令史站出來的那一刻,上官月也忍不住身子發麻。
「小郎,這個人是你安排的嗎?」上官駙馬激動地問。
他安排的人其實是公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