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大唐無杖錄 第20章 畫皮女子(上)_頁2
掛鉤上他們相傳的姑子武后二聖
徐有功想不下去,或者說——
不敢想下去了!
就在徐有功呼吸急促時,低低的腳步聲從遠到近,直到最近時,他本能下意識握緊了佩劍——
下一個轉角,寒光一閃!
「大人?!是下官啊!」
天不知何時黑的,主薄臉黑,露白牙舉雙手,姿勢配合劍光,有些瘮人。
徐有功沒放下劍問他為何在這,主薄笑得就更瘮人,嘴快咧到耳根去,「實在是下官家裡有老有小那夫人脾氣格外好,晚了,就要鎖門。」
徐有功才收劍入鞘,道:「那再回個話,你就可以走。」
主薄連忙點頭:「大人您問!」
徐有功掃眼賬冊,「半年到一年內,你可見過這七位戶籍女子。」
鬼不鬼,聖不聖的,徐有功從亂糟糟的圍棋網思緒中,殺出條血路來——
「這些女子,是誰錄入!」
十六年前查不到,難道半年前,三月前的成婚記錄,還查不到嗎?
再有這些戶籍人也是要在主薄面前逐一過審。
除非壓根沒有來人,那就誰負責,抓誰!
哪想到的是,主薄沉思了會兒道:「大人,下官真記不住,如今,您知道的,洛陽要改神都了,汝川多少商賈進入,每天太多——」
徐有功的劍徹底摁在了他脖頸,「是麼,反正軍令狀到了是死,拉個墊背。」
寒光借著月光折射在主薄眼裡,徐有功那張臉寡淡時威懾力就很足,濃眉蹙起,殺伐更是濃烈。
誰能不怕不要命的人啊!
主薄終於慌了神,忙道:「有!有印象的!下官記得,那好像是個人牙婆子帶來的,她,她買通了關係來的嗯,那女人略胖,說那些女子都是草市買的當時檢查了,是完璧之身,她們又大約能講出來前朝的事,家裡父輩都能對應上,確確實實都是良戶下官也意外,就給過了大人,下,下官告退!別說是下官說的啊!下官也沒分到所有錢!」
一點點挪開劍的指控範圍內,說完這話,主薄要跑。
徐有功的劍挑了他後脖子衣領,把他勾住。
「站住,所以,這些個女人,你都見過?」
徐有功的眼中光澤比劍芒還要寒光流轉,這根本不可能!
主薄沒想過一介文官清流,怎麼劍這麼穩!他一動不敢動,都快哭了,「是見過啊,大人,下官不見到人,怎麼記錄啊大人您放了下官吧下官只是個記錄的啊」
徐有功卻還有最後一問:「本官再問你,兩件事,一,本官在蒲州還未曾接到燒毀的令,你是誰給的令。二——」
徐有功的冷劍朝著他脖子邊一橫,「員外郎的戶籍可曾失竊過。」
徐有功早早想過這點,沒道理對方可以精準找到家中獨子的員外以及四方地方的員外,並且非獨子的員外,幾乎都是半年內,家中發生各種意外,災禍,又或疾病,最後絕戶。
「這這這」主薄握住錢的手一僵,「這兩件事跟案件有關係嗎?」
「你只管答。」
徐有功劍再往前抵些,主簿便立刻招了,「是刺史大人讓焚燒的啊!那大人也,也是拿了上面的草擬文書,是長安那邊的印,要不是上頭授予,誰敢啊!至於失竊失竊」
主薄說到這,冷汗直流,因為這是他得失職,但是脖頸的劍好冷,而且他心裡就是有個聲音告訴他徐有功是揣著答案問得問題。
「是丟過!縣令大人怕出事,就給補了銀子,但是冊子丟了,誰也沒說」
徐有功得到答案,就幾乎明白了,也終於放下劍,「你可以走了,但賬冊我全部拿走。」
主薄睜大眼停下來道:「這如何使得!您在這裡看就」
徐有功看他一眼,持劍的手挽了個劍花,沒招他,但那形如鬼畜,眸寒若嗜血的殺手樣子,還是讓主薄怕了,嘆口氣道,「很多,大人您恐怕帶不完明日行嗎?」
「你來搭把手,裝到包里,我帶得動。」
徐有功這時,莫名想有個幫手。
元理就不錯,但這想法剛起來,摁下去。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