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後 大結局:我閔行洲俯首認罪_頁2
林煙鞋也不穿。
她在書房一遍又一遍道出自己的委屈。
她情緒一點也不好。
「我還有選擇嗎,我沒有了,似乎這就是我的定局。」
「你知道我等康復等了多久嗎,我沒有耐心了,一點都沒有,摘下可以啊,大家都要大聲喊我才聽得到,要我每天生活在90分貝的吆喝里嗎。」
「以後妍熙喊媽媽,也要配合我大聲喊嗎,多可憐。」
閔行洲於心不忍,護她在懷裡,吻走她眼尾的淚痕,「我知道,不要跟七哥生氣好不好,我們陪你繼續治療,沒關係,卿卿是最漂亮的,哭了都招人疼得很。」
林煙哭笑不得,靠在閔行洲肩膀,「討厭七哥,當初第一時間沒有陪我去柏林。」
知道她只是在發泄,閔行洲都認。
他總沒把她安排好,總忙著事,她很少在他籌備事項的第一位。
那一年,那座頂級研究所的無數種治療方案出來了,醫學界的重大科研成果,在聾人恢復聽力上有顯著成效,還拿了獎項。
都知道,那個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不惜培養出來無數耳聾耳鳴專家。
治好了無數後天聽力障礙的聾啞人,卻無法讓他的女人痊癒。
那個男人從來不信邪,偏醫學遲遲救不了他的女人。
令她天天擔驚受怕,活在殘缺的日子裡。
那年冬末,沒人能過好那個春節。
林老爺子走了,對林煙來說沒有一點點徵兆。分明前一天,林老爺子還滿懷欣喜的要見妍熙,要給妍熙綁頭髮小啾啾。
妍熙的頭髮哪夠長,他滿是皺紋的手慢慢給妍熙別了朵漂亮的小蝴蝶結。
林煙坐下來,把腦袋遞給林老爺子,「我的頭髮夠長,手癢給我綁就是了。」
腦袋被林老爺子嫌棄的拍走,「剪刀給你剪了。」
前日回憶歷歷在目,林煙麻木地站在小築院前,一句話沒說。
院裡的樹被風吹凋吹零,莫名變得像荒無人煙的孤城,百年世族沒落一瞬之間。
林家,再也沒人。
走的走,無期徒刑的無期徒刑。
骨灰出來的時候,她捧在懷裡,靜坐在大門的樓梯,一言不發,慢慢地,淚如雨落,一滴一滴砸在虎口。
享年93歲。
林老爺子總笑著說,「93年高齡夠了,再跟閻王爺討要可就不禮貌了。」
「百歲是德高望重之人,爺爺德不高,望不重,沒把你照顧好。」
林勇坐在一旁,陪著林煙坐到日落西山。
林勇說了很多話,太輕,林煙沒戴助聽器,聽不到聽不清。
林勇說。
如果不去柏林治,在林煙失蹤在高原的時候,那幾天老爺子早撐不住,醫學有奇蹟,但不能續命。
偏偏,老爺子到死之前還念叨著他的天鵝。
「阿勇,再忙也記得回來餵鵝。」
「我這輩子四代同堂,下去可以跟秦家那老頭吹噓了,對了,秦家那老頭的孫子再娶了嗎,沒有嗎?真可憐的孩子唉,整日活的沒心沒肺像個薄情寡義人,到頭來怎就把自己搞得淪落一生不娶的地步呢。」
情敗。
「小煙吶,愛了就認了,他不會虧待了你,他應過我。」
他的林煙啊,一生似乎沒見過順風順水,禍事一件一件的來,好不容易安定,他也要離開她了,她那可憐的耳朵又怎麼辦呢。
他沒辦法了,只能交給閔行洲了。
那位天之驕子答應過他,答應過的,會待她好的,他苟延殘喘的活,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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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白色皚皚一路覆蓋道安山。
道安寺今日戒寺,雪下得太大,說是,恐誠心拜佛信民遇暴雨,今日便不對外開寺。
那雙黑色的義大利手工皮鞋落地,皚皚風雪裡,手執黑傘,步步走上道安寺。
道安寺寂寥到只有主持一人在佛堂打坐念經。
檀鐘敲響,繚繞悠長。
閔行洲收傘放好,修長分明的手指放盆里淨手。
主持合上經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