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啊！」

    「談！不！缺！我恨你！」少女徵再也忍不下去，雙手掩面哭著跑了出去。

    談不缺怔怔地站在地上，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很是無辜：「我怎麼了我，我有做錯什麼嗎？你們這爺孫倆唱得哪一出啊，就不能事先準備一下？」

    「看來是我太心急了，你沒做錯什麼，唉，只是小徵這孩子從小就因為自己的臉很自卑，不願見人，前些日子我又突然得了這身急病，無奈之下，我就騙她說你是我經過多年考驗，值得託付的好人，而且我也曾向你提起過她，你根本不介意她的容貌，願意一輩子真心待她，她這才肯拋下心裡的包袱，去酒館……」

    聽著老易頭的這番話，談不缺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欲哭無淚道：「說良心話，我還真不覺得小徵那個臉難看，挺精緻的，可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能……」

    老易頭原本黯淡的眼中忽然又來了神采，急忙道：「這麼說你並不嫌棄她的容貌？孩子總會長大嘛，女孩子發育得快，耐心點等不了幾年，她的身材其實……」

    「打住！你給我閉嘴！」談不缺毫不客氣地大罵起了他，「你這是爺爺該說的人話嗎？齷齪！我只是說她的臉其實並不難看，我有說什麼嗎？而且，我不怕實話告訴你，特麼地我喜歡的女人還在臥花閣坐檯呢！我連給她贖身的錢都沒有，還怎麼三妻四妾？你敢把小徵託付我，信不信我立馬把她賣到臥花閣換銀子！」

    老易頭看著滔滔不絕的談不缺，搖了搖頭：「我把小徵託付給你，她就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都是你的權利！」

    「我靠，你……拜託，小徵是個人，不是物品，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爺爺，」談不缺平日感覺他這個人還挺好的，想不到，算了，就看在他重病臥床的份上不與他計較，「行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你就死了那個心思吧！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不能！」說著他的聲音忽然一低，「我說，你的病真有那麼重？我看你這會精神頭挺好的啊！莫不是你們爺孫倆在誑我呢？」

    老易頭苦笑了幾聲，又是一陣咳嗽：「那人說我生死在五五之間吧！唉，我也知道這種事勉強不得，罷了，其實我之前聽她說讓你進死亡森林采燭魂草以為你必死無疑，想不到你竟然能夠活著出來，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人各有命，強求不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家還有幾間空房子，今晚你就先住下，明天再走吧！」

    談不「嗯」了一聲，道：「那你也早點休息，剛才我一時口快，怕是傷了小徵的自尊，我這就找她道歉，至於你說的，我雖然不能答應，但是你放心，我談錢在箭壺城無親無故，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要是真有個什麼萬一，我會把小徵當成親妹妹一樣照顧，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想再多也沒用不是，行了，我都快成話癆了，走了！」

    談不缺說著拉起阿兒就退出老易頭的房間，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旁邊有兩間屋子已經點起了燈。他輕輕走到緊挨著老易頭的那間，門半掩著一推就開了，裡面有一隻小小的梳妝檯，一張半卷著粉紅色紗帳的小床，和一盞青燈，此外再無別物，一絲淡淡的幽香，看樣子是小徵的閨房，但她人卻不在。

    他好奇地來到另一間房裡，明顯要比老易頭和小徵的房間要大上不少，除了床榻之外，還有一張書桌，燭台上點著一根新燃不久的紅燭，靠牆是一排書架，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滿各種書卷。特別是靠近床榻的地上還放著一隻精緻的銅火爐，爐身擦拭得光亮如新，整個房間都收拾得一塵不染，處處透出溫馨的氣息。

    談不缺呆呆在站在門口，忽然覺得如果能就此一生與老易頭爺孫倆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也是一種神仙般的生活。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忽然，旁邊阿兒稚嫩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他愕然問道：「不願意什麼？」

    「不願意娶小姐姐做老婆呀！」阿兒嘻嘻一笑，「我覺得小姐姐特別好！」

    談不缺啞然，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小孩子知道什麼，你先呆在這兒，要是困了就自己上床睡覺，別等我，我去看看你的小姐姐跑哪裡去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知道啦！去吧去吧！」阿兒一邊將他他出房間，一邊還糾正道，「不是我的小姐姐，是大哥哥的哦！今晚我會睡得很死，不會開門的哦，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