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優璇抓著杯子的手一緊，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最後，只是沒喝一口咖啡，就把杯子放下了，「我還沒機會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願意幫我隱瞞我不是秦家親生女兒的事情。」

    「我不是幫你，只是在幫我自己，這麼做，你會一輩子都欠我，這樣你就不會輕易忘了我，我心裡能好受一些。」

    靳臣曄說的直白，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企圖心。

    「叮——」

    秦優璇攪著咖啡的手一抖，碰到了邊緣，金屬匙與瓷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安靜的咖啡廳里格外清晰。

    她抬起頭，對上靳臣曄深情的雙眸，手一瞬間抓緊，垂下眸，避開了他的視線。

    咬了咬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跟你不是親生兄妹。」

    這是她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媒體曝光了她的身世之後，她衝到秦家那天，在書房外面聽的很清楚，靳臣曄似乎很早就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比你早不了多少，在我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正式接手秦氏企業那天。」靳臣曄眸光微閃，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早知道和晚知道，對他而言，區別並不大。

    他只知道，從她知道他的母親叫靳嵐開始，他們就已經錯過。

    不管是不是兄妹，他都不想放手。

    可是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為什麼你當時不說，如果你告訴我，我不會對付秦氏……」

    秦優璇抓著咖啡杯的手有些緊，抬頭看他。

    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他們不是兄妹，或許，他們還有可能，可是他卻沒有說。

    靳臣曄嘴角逸出苦笑，「我爸讓我發誓，決不能讓你知道你的身世，讓我接手秦氏的條件，就是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你一輩子……我已經失去你，何必再讓你失去家。」

    她對家人的重視，沒有人比他清楚，否則她母親的死，不會讓她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如果可以，他不會讓她知道真相。

    「……」

    聽見秦默的交代，秦優璇眼眶一澀，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

    伸手捂住臉，從椅子上站起身，哽咽，「我去一趟洗手間。」

    「小璇……」

    靳臣曄比她更快的站起身，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對上她眼底的水霧，五指不斷的收緊，「真的……不可能了嗎？」

    「……」

    「你愛上他了？」靳臣曄淡淡的啟唇，每一個字，都像費了全身的力氣。

    咬牙，「單寒桀。」

    「……」

    秦優璇身體一僵，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垂下眸，「我不知道。」

    「他連你們的婚訊都不敢公開，他拿什麼來保障你的幸福？」靳臣曄看著她逃避的眼神，大手不斷的用力。

    「……」

    秦優璇蹙眉，咬住唇沒有說話。

    她不想跟靳臣曄討論單寒桀的事情。

    單寒桀為她做的，靳臣曄不懂，她說出來，也不過傷人。

    「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連結婚都要偷偷摸摸？小璇，單家遠比你想像的複雜，一旦讓人知道你們結婚了，他單氏集團總裁的地位就會岌岌可危，到時候他自身都難保，更別談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