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別嚇娘,你又沒有與……怎麼染上的?」陳氏覺得自己的兒子再怎麼荒唐,總不能去和年氏有個收尾吧。
「娘,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跟三嬸……」田三郎羞窘地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供他藏進去。
「別說了,」田老二沉聲道,「這東西不一定是那樣傳染的,怕是三郎身上有哪處有傷口,剛好碰上老三夫妻不潔的衣物啥的,給感染了。」
「他爹,這事兒可不能傳出去啊~要是傳出去了,咱二郎還如何娶妻,可就沒人敢嫁給他了呀!」陳氏立馬想到這事,趕忙叮囑。
陳氏心中對年小玉的恨越發大,年小玉就是個賤人,說是給二郎介紹活兒,卻把她好好的一個兒子弄成了賭徒!
現在好了,不僅成了賭徒,還染上了難以治癒的不潔病症,二郎還咋成親當爹?她自己不要臉,把她兒子也整得難以維持臉面,年小玉個賤人!就是二郎的克星!
陳氏想立馬跑出去找年小玉算賬,田老三忙拉住她,「你給我冷靜下來,你這麼衝出去不啻於告訴所有人,咱們幾人中有人得了那種不乾淨的病症!」
陳氏想了想也是,但要讓她就這麼忍著她也做不到,「不行!我一定要找那個女人算賬!」
「算賬也不是這麼個算法!你要是想二郎再也娶不到媳婦,你就去說吧!」
陳氏愣住了,是啊,小不忍則亂啥大謀的,她得忍住!
她忍得住,田孫氏這回忍不住。
她樂意占年小玉的便宜,不代表她樂意讓自己的兒子娶個染了不潔病症的女人回家。
確認了其他人沒事之後,心頭稍稍有些放心。
但一聯想到自己個的兒子也得了那樣的病,要是治不好說不定還會短命,就恨不得上前把年小玉抓爛了。
想想抓爛了說不定還感染了自己,田孫氏上前就給年小玉兩個大耳刮子。
「啪啪!」兩聲,響徹整個屋子。
眾人一言不發看著田孫氏發飆。
田老頭在一旁手不離菸斗,啪嗒啪嗒抽個不停。
但是他的腦子要比田孫氏冷靜。
當初是他們同意的這門親事,現如今已經出現問題了,即便拿年氏出氣也改變不了任何現狀。
年氏有錢,要是找到厲害的大夫,說不定還能看好。看病需要年氏手中的銀錢。
就連大郎讀書,還需要年氏的銀錢!
要是把年氏徹底得罪了,不僅對於老三的病情毫無幫助,還會斷了大郎讀書的銀錢來源。
所以,儘管氣得咬牙切齒,還是不能徹底得罪年氏。
想通了這一點,又見自家老婆子已經打了年小玉兩個大耳刮子,罵也罵了。
便站出來做好人,「行了!這事兒不是光彩的,都已經染上了,咱得想法子看好才行!自己在這窩裡鬥,當心被別人看了笑話去!」
田孫氏還想繼續發飆,被田老頭的眼神制止了。
「現如今我要說兩點!第一,這件事情咱家知道就知道了,除了咱們這幾個人,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一定得給我死守秘密,知道了嗎?」
李氏內心也是矛盾的,好在自家男人和兒子都不常在家裡。
她和閨女平日裡也愛乾淨,與年氏走的也不近。
兩人都檢查過了,身上確實沒染上那不乾不淨的病症。
而且自家兒子還需要年氏的幫助,因此從頭到尾就當了個透明人。
一聽田老頭的話,當先點頭。
陳氏卻不肯就這麼放過年小玉!自己的兒子也被感染了,她不能說兒子還不能說她?!
「娘,咱家居然出了這麼個不貞潔的賤貨,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兒媳不怕別的,就怕哪天咱自己個也被感染上了!」
田老頭本想接著說下去,一聽陳氏說的也有道理,便補充道,「這事兒你暫且別管,待會兒我再來說。我現在要說的是第二點,就是關於這病,得找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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