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不知道。

    「喂，想想看，如果你並沒有被神奪舍，也沒有殺死李慕斯的話。那你好好想想問題從什麼時候開始脫離你的掌控的，這中間你又接觸過什麼人？又經歷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宋綾羅循循善誘著，企圖為白求安捋清思路。

    白求安腦海中首先蹦出來的，就是那個奇怪的夢。那太奇怪了，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如果那不是他被神控制意識而陷入的封閉空間的話。

    那這個夢就很可能是其他人的神咒，不，一定是！

    但觸發機制是什麼？有沒有延遲？又或者可以在多久以後爆發。

    「龔務亭、青白、李慕斯、韓箐卿、我媽、李叔、李家寶……」白求安在想著，從自己醒來之後接觸過的人「張壽守、趙梓然、劉倩、韓亮。」

    「應該還有……」

    「對，在醫院裡，虞定海、裴都、姬無道……」

    白求安絞盡腦汁，幾乎念出了他記得的所有人的名字。

    「諸王應該不可能，我媽他們也不可能接觸到我們這個世界。剩下的人似乎都有嫌疑，但我不知道該怎麼查。」

    宋綾羅沉吟了一下說「這樣，你先想辦法從亥豬救贖會查起，看看能不能從那邊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白求安只能點點頭，旋即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宋綾羅站在一間封閉的屋子裡，身邊站滿了神學部的人還有李家的老管家。

    掛了電話，宋綾羅轉頭看向一位老者「都記下來了？」

    「自然。」

    老者點點頭，隨即朝眾人說道「剛剛白求安說的所有人，包括諸王，一個都不要漏掉。他們身上一直以來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全部都要找出來。」

    「同時，白求安那邊也要盯住，把他看死在那些老鼠窩裡，一旦有異常狀況不用猶豫，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