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問，一邊也去夾一片。

    「好吃。」顏朝霧看向他，見他也在吃，就問：「很脆，對吧？」

    謝平舟閉著嘴咀嚼著「嗯。」了一聲。

    顏朝霧抿唇笑笑，停了一會兒，又主動說：「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謝平舟停下筷子，漆黑的眼睛看向她，她真摯地說：「你在電視上也很帥。」

    他驀地怔了怔，隨即微微笑了下，「謝謝。」

    「還記得以前有次陪你一起出國參加過這類型的會議，那家酒店餐廳的櫻桃鵝肝很好吃。」

    謝平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哪次，那時候兩人沒有結婚，她因為那家酒店的菜好吃，還突發奇想說不如畢業後就定居那個國家，說完就開始查資料，查宜居情況。

    也是那次，他真正明白，她的心一直在異國，想要離開，早早就開始規劃，像是國內沒有絲毫值得留戀，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你要還喜歡，我可以把那家的廚師請回來給你做。」

    顏朝霧目露驚訝，「啊，可以嗎？」

    「可以。」

    顏朝霧卻是搖頭，「算了，不折騰人家跑一趟了，那道鵝肝吃一點還可以，吃多了會很膩。」

    謝平舟點點頭表示明白，繼續吃飯，舉止矜貴沉穩。

    顏朝霧也又夾了筷青菜啃著說：「而且我不能再吃了，最近天天不出去，一點運動量都沒有，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吃胖了，要是到電視裡，一定會很醜吧。」

    謝平舟眸色微深，抬臉認真看她一眼，淡淡說：「我怎麼覺得你反而瘦了。」

    顏朝霧小臉一皺，「騙我。」

    謝平舟笑，「沒有。」

    顏朝霧哼了一聲，謝平舟的嘴角仍噙著淡淡笑意，「真的沒有。」

    顏朝霧又哼了一聲，但隨即也彎著眼睛笑了。

    兩人的僵局，經過昨晚和今天徹底打破了。

    顏朝霧仿佛憋久了，有說不完的話，從吃飯到睡覺，一直在說，枕在謝平舟胸口問他爸媽，堂哥堂妹，問以前他們感情還好時常去的餐廳和商店還開不開，問他路上花開了沒，草綠了沒，大樹有沒有枝繁葉茂。

    她只是一個多月沒出門，卻搞得像是與世隔絕了好幾年。

    謝平舟摟著她，每個問題都耐心回答了，其餘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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