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旁邊幾個拘留室的都是等待法院判刑的罪犯，江月特意囑咐把他關在了一個話癆罪犯的對面。

    高明軍的臉色很難看，恐怕是這個話癆罪犯對高明軍說了什麼，直到江月走過來的時候那話癆還扯著嗓子跟高明軍說話。

    高明軍縮在角落裡坐著，看江月和方維維的時候他雙眼一亮，但只是一瞬間他眼中的亮就熄滅了。

    江月和方維維就站在拘留室外面，江月平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有對我們想說的話嗎？」

    高明軍緊抿著雙唇看著江月。

    「我們的人去了一趟你的家，順便查了你家小區的監控，你猜我們從監控裡面聽到了什麼？」

    高明軍雙眼一顫，沒有說話。

    江月拿出手機，「讓我放給你聽聽嗎？」

    高明軍坐直了身子，「別騙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高明軍，錢剛和馬夫亮是你的好朋友，他們替你隱瞞著實情，你難道就不為他們想一想嗎？」

    高明軍嘴唇顫了顫。

    「殺人的罪名如果成立，他們一輩子就毀了，你想看你的好朋友背著這樣的罪名一輩子？」

    高明軍肩膀也在顫抖，「不能說，不能說。」

    他反覆嘟囔著這三個字，好像是在催眠他自己似的。

    江月和方維維看著他擰了擰眉。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不鬆口？

    「高明軍，人是你殺的嗎？」

    江月不知道自己問過多少次這句話了，每一次都得不到答案，然而沒想到這一次高明軍竟然猛地抬起了頭。

    「沒錯，人是我殺的，錢剛和馬夫亮只是在替我隱瞞，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

    他的眼神帶了幾分決絕，帶了幾分狠厲，仿佛是江月逼迫他承認的一般。

    江月視線落在他身上，「你確定人是你殺的？」

    高明軍咬牙，「對，那天我強姦了她，害怕她把事情說出去就揍她，我也不知道揍了多少下了，然後覺得還是不妥，然後用皮帶勒死了她，我還讓錢剛和馬夫亮替我保守秘密。」

    「就是這樣了，我現在什麼都承認了，你們把我逮捕起來吧。」

    江月看著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的高明軍，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

    方維維看向江月，「副處？」

    江月收回視線，「明天再審，高明軍，想好你明天應該怎麼說。」

    話落江月已經走出去了幾步遠。

    方維維狐疑看了一眼情緒有點崩潰的高明軍跟上江月。

    副處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