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是在一家客棧里認識的,當時她孤身一人住在客棧里,因為擔心會有人趁半夜的時候對她不軌,晚上都不敢睡覺,那樣一個小姑娘一個人獨自上路……」
「感慨的話就不用說了,然後呢?你們在客棧認識的,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當然不是,我見她孤零零一個女孩子怪可憐的,路上也不太平,我就要送她來京。」
許宓聞言輕蔑一笑,「什麼怪可憐的,什麼路上不太平,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唄,要換一個長得醜的試一試,我看你還願不願意一路護送人家來京城。」
對於許宓這話,溫悅汐是贊成的,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世上之人無論是誰,總是更喜歡好看一些的事物。
只是,「你直接把她送到了京城?」既然這個什麼派的少主子那麼喜歡那個小姑娘,怎麼會讓她在京城裡以乞討為生?
「沒有。」那焦浩空搖了搖頭,「還沒到京城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溫悅汐皺眉問道。
「我原本是要護送她來京城投親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家客棧落了腳,可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卻不見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只是出去了,可是我在那客棧等了整整一天,她都沒有再回來……」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她已經獨自一人離開了。
許宓嘲笑道:「我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呢,原來人家是不告而別了,虧你還那麼黏著人家,說什麼純真善良,其實人家姑娘還不是厭煩了你,偷偷離開了,整個一自作多情。逼得人家姑娘半夜離開,你這個峒陽派的少主子可真是好樣的。」這可以算是自己握在手裡的一個把柄了吧?峒陽派少主子半路看上一個漂亮少女,心生愛慕,痴纏不休,纏得人家姑娘厭煩不已,只得趁著天黑偷偷逃走,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定會成為江湖中流傳的又一段佳話。
「胡說八道!」那焦浩空怒瞪著許宓,「事實根本就不是你臆想的這樣,當時她只是不想拖累我,因為知道我另外還有事要辦,跟她根本就不順路,所以她為了不耽誤我的事情,所以才偷偷走掉的。」
許宓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伸手指著那焦浩空道:「這樣敷衍的說辭你竟然也相信?你腦袋裡面裝的果然都是水,沒救了。天啊,那個女孩子究竟嫌棄你嫌棄到什麼樣的程度,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為了擺脫你,竟然不惜一個人在黑夜之中上路,也真是足夠勇敢了。」
然而,溫悅汐卻是在焦浩空的這番話里聽出了另外的線索,「所以你說的她不想拖累你才離開的,是她親口告訴你的是嗎?」
「是。」焦浩空應道。
「所以,你後來又見到她了?就在她跳河之後,你們又見面了?你們是怎麼樣重新遇見的?」
「我知道你們是想從我的口中問出婧兒的下落,我是不會透露給你們的,我既然技不如人讓你們給抓住了,那便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只是你們休想對婧兒怎麼樣。」
然而此時溫悅汐已經對焦浩空接下來的故事不感興趣了,她轉頭看向段蔚予,沉聲道:「現在看來,自落水之後,她還是一直躲在京城的。」焦浩空既然在京城,想必她也在這裡。
段蔚予看了焦浩空一眼,才皺眉道:「她比我們想像得要厲害,一直在京城裡躲著,我的手下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溫悅汐點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能從河水裡消失不見蹤影,這也並非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說著,溫悅汐又是看了站在那裡的焦浩空一眼,「好不容易抓到一點跟她有關的線索,卻顯然是枚被她操控的棋子而已,他根本什麼內情都不知道。」
焦浩空被他們兩個的這番對話弄暈了,不由打斷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到了現在你還聽不懂嗎?既然你知道那個婧兒當著眾人的面哭訴一番之後跳河自殺了,你為什麼不動腦筋想一想,她是如何活著爬上來的呢?難道你都不去打聽打聽,當時在旁邊圍觀的有多少人嗎?她竟然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消失在水中不見人影,那些跳下去救她的人,沒有一個在水下看到她的身影,請問她是如何做到的?還有,你碰到她的時候,她既然還有錢住客棧,可是短短時間之內,她卻是在京城做了乞兒,這一點,你也沒有懷疑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