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若我死了，絕對讓你體驗何為絕望……」陳然低語，聲音漸漸消散。

    他的肉身在死亡，他的命魂在消弱。

    這一刻，他卻是很平靜。

    「師姐，既然這天南海困住了你，那我就打碎這浩瀚大海！」

    與此同時，在他體內，白仙和帝妃二人觀望著。

    「這小子，要死了。」白仙忽然低沉開口，想要救陳然一命。

    這對於他來說，是違背本意的。畢竟，他還存在世間，並不是為了陳然，而是為了眼前的帝妃。

    他，不想浪費自己殘存的力量。

    但陳然，這個與他隔了不知多少悠久歲月的男子，卻是讓他看著很順眼。更何況，陳然還得到了他的一些傳承。

    此事，他不願袖手旁觀。

    「不用出手，這是他命中一劫。即使你此刻出手，該死還是得死。」帝妃卻是冷淡開口，阻止白仙「師兄，這麼悠久的歲月過去，你還不能參透這命運麼？在沒有超脫這片天地之前，任何事都唯有靠自己。」

    白仙一怔，隨即嘆息。此事，他何嘗不懂。

    可有些事，不是懂了，就會權衡利弊，衡量得失的。

    「師妹，你看的太透徹了。」白仙輕嘆，卻是沒有再動手。

    他長存萬世，所求終歸是眼前的女子能安好。可此刻，他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師兄，此子的生死，我幫過很多次。但每幫一次，他就會陷入更恐怖的境地。若是他註定要死，我們是幫不了的。」帝妃輕語，眼神幽深。

    對於她來說，陳然生死不重要。只要肉身還在，就足矣。

    「既然你帶我走出蒼然古道，那麼不論生死，我都會用你的肉身做一個了結，我與楚君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