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否則他也閒得長蘑菇。

    阿利安娜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會忘記時間，她經常一抬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全程把助手晾在一邊。

    最近安全區里很太平，監控室中的工作不緊張，所以菲碧就來給安娜幫忙，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老僧入定……阿利安娜是真的可以一坐五個小時不動一下，連廁所都不上一個。

    阿利安娜把菲碧抱了起來，後者沒有驚醒，只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蜷縮在安娜懷裡，睡得更香了。

    菲碧也累壞了，跟著阿利安娜過了幾天不分晝夜的生活，坐下來休息五分鐘就能睡著。

    安娜把她抱出實驗室，放在隔壁休息室的床上，把那隻大號的毛絨玩具熊放在她的枕邊，這姑娘都十八歲了，仍然跟這隻熊形影不離……安娜都忘了這熊是誰送給她的，在阿利安娜的記憶中，從她第一次見到菲碧·克里斯蒂娜時，那隻熊就跟著她了，那時候這小丫頭還沒熊高。

    安娜俯下身來，給菲碧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然後捏了捏那隻熊的臉，熊臉上的毛都已經禿了，這也是只老熊了，年齡可能和菲碧一樣大。

    「安娜姐……」小丫頭的臉頰動了動，嘟嘟囔囔地說夢話。

    阿利安娜笑笑。

    自從趙沐死後，菲碧在學院裡跟安娜就最親近了，其次就是檸檬，這小丫頭盡跟些冷冰冰的冰山走得近，而安娜和檸檬也不排斥她。菲碧·科里斯蒂娜小時候經常摟著玩具熊屁顛屁顛地跟在安娜後頭，俄羅斯天才美少女儘管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但還是默認了菲碧這個妹妹。

    「安娜？」隔壁的實驗室里歐米伽在喊人了，「結果出來了！」

    阿利安娜起身，匆匆地趕了過去，反手關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房間裡安靜下來。

    「安娜姐……」菲碧仍然在低低地叨念夢話，「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