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已然聽得懵了。

    當，當然對，怎能不對！

    這一樁樁一件件，仿佛述之人親身經歷一般，沒有一差錯，將當年發生的一切作了個詳盡的還原。

    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而殿內的大臣們卻是個個目瞪口呆，猶自沉浸在這殘酷的事實中不可醒轉。

    真相，竟是如此令人髮指！

    文承煥，那可是大魏軍功赫赫的戰神哪，沒有他，哪來的大魏這些年來的平定與四方朝賀。

    雲天暮，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另一個傳奇，沒有他，久經戰火的大魏哪能如此快速地恢復元氣，民生安寧。

    如此功不可沒的兩人，卻因為人的私心英年早逝，於同一日死於同一人之手。

    何其可憎，可惡，可恨！

    在這滿殿無聲勝有聲的指責之中，皇帝徹底慌了神，抖抖索索摸著御座的扶手，強迫自己鎮定。

    「杜撰，分明是你自己的杜撰！」臉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動，他睜著一雙渾濁老眼，猶在掙扎，「你當時不過是個無知兒，如何知曉當年之事。至於你朕下毒，有何為證？」

    「這還不簡單。」雲微瀾盯著他，冷聲道，「季謙將軍你還記得吧？你怕先安平王擋你的路，便派季將軍悄悄潛入南疆，向南疆王求藥。先安平王令南疆成為大魏屬國，南疆王對其恨之入骨，當下便應你所求，將毒藥給了季將軍。而你事後為了滅口，抄了季將軍府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