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途經的村莊大多是荒無人煙。
夏詠初從楚國出發前往坊市時,走的並不是這條路。
看到這景象,他有些默然。
畢竟,他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基本的同情心還是有的。
「夏國這裡已經亂了十幾年了,軍閥們打來打去,又有瘟疫流行。鄰國現在都沒出兵,就等著這邊有實力的軍閥互相殺得差不多了,瘟疫也差不多停了,再來輕鬆占領此處。說起來,還是這國之前的皇室造的孽。」
停下來休息時,孟襄子用閒聊的語氣說道。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唏噓憐憫,或許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吧。
夏詠初有點無話可說,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這夏國的人,還在怨恨他們的前皇室文氏嗎?」
「我怎麼知道。凡人的事情,不該我們修士關心。」孟襄子這話,代表了大多數修行者的心態。
並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泯滅了同情心。
但就像是大部分普通人看到一群野狗挨餓,也會生出同情,但不會去關心野狗們為什麼挨餓,最多隨手丟出幾塊肉骨頭一樣。
對於修士們而言,看到凡人就和看到野狗差不多……
經過這段時間四處走訪,尋求拜師,結識了不少修士,夏詠初已經弄明白了修士的這種心態。
修士覺得自己和凡人不是同一物種了。
就這麼回事。
話不投機,夏詠初自然懶得多說。
休息一陣,繼續趕路。
第四天早上,孟襄子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山脈:「快到了,敝宗的山門就在前面!」
三天多一點的時間,他們疾行了三千多里路。
哪怕他們都是罡煞境修士,並不會覺得很累;也有種種玄妙法術,不會讓自己顯得風塵僕僕。
但這麼長距離的跋涉,還是讓他們心理上感到疲憊。
此時夏詠初都有點失去一貫的警惕心了,只迫切希望找個地方休息,再好好盥洗一下。
他們又疾行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來到山中。
山里人跡罕至,更無道路可言,哪怕他們身為修士,攀登也不那麼容易。
越往上,山勢越陡峭,不過夏詠初覺得,正是如此,才不會被凡人誤闖。
「找到這樣一處絕佳所在,真不容易的,這個地方,凡人根本上不來吧。」借著懸崖上的幾處凸起,連續跳躍後,夏詠初來到懸崖之上的平台。
孟襄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敝宗祖師花了許多心思將此山塑造成這樣的。」測試廣告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