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斗陰屍 不歸路 一百零九 瞬間換影移動
一條直路,在鳳九天的面前,開始,向遠處延伸,在路兩邊,長滿短矮順柔的青草。遠遠的,鳳九天就聞到,那股淡淡青草香,帶來了一片春的氣息。在這樣的氣息里,任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會處處隱藏著各種殺機。
在這股春天的氣息里,一種若有若無的暗香,漸漸蓋過草香,時不時的觸動鳳九天的心底,讓他不由得心神蕩漾。這股暗香,他在聞到之初時,覺得從未聞到過,仿佛帶著某種神秘觸動著他的心。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感覺,這種神秘的暗香又似曾相識,仿佛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那股暗香越來濃郁,卻不顯得膩歪,反而有股飄逸的氣質在不經意之間輕撫鳳九天的心扉。
「一定是快要到了大棺的所在的位置了。」鳳九天暗想,「這種暗香是沒有毒的,莫非此處有什麼奇花異草嗎?」
遠遠看去,在月光底下,前面一口棺槨攔在路的當中,和這股暗香形成了一明一暗,一實一虛的詭異對比。
鳳九天幾個飛逸縱就到了大棺槨的前面十丈處。然後,他放緩腳步,讓自己這一段急奔跳動的心先平靜一下。這種飛逸極耗罡氣,也迅捷無比。在他們追逐那些被瘟王使者時,用的就是這種極耗罡氣的飛逸縱,他們會在短時間內,利用飛逸縱,拉近與瘟王使者之間的距離,然後再用定屍粉,跟蹤瘟王使者的行蹤,利用定屍粉的純陽之血來降低瘟王使者的速度與戾氣,然後在從容擊殺。
破瘟衛還有一個只有他們才能煉成的絕技瞬間換影移動。這種瞬間換影移動只有在擊殺瘟王時才會使用,因為瘟王的速度,比瘟王使者還要迅捷數倍,所以,在擊殺瘟王時,他們只有使用此技,才能跟得住瘟王的詭捷,也只有那最緊要時刻,才會使用這種更耗罡氣的絕技。這種絕技,又叫十步數,也就是說,施展此技的破瘟衛,只能堅持,由一數到十的時間。據說,他們熱血大旗堂的開山祖師爺,也只能堅持數到十數。
花燦和沈二胖子可以堅持由一數到五的時間。
鳳九天可以堅持到七。
在一這次擊殺瘟王時,就是因為沈二胖子使用瞬間換影移動時間稍久,罡氣幾乎耗盡,所以才被垂死掙扎的瘟王抓到屁股,受了傷。
鳳九天的兩頰稍有潮紅,鬢角已有微小汗粒。英俊的面孔在使用飛逸縱後略顯蒼白。在離大棺槨還有三丈的距離,他伸手抽出了破僵刺。
眼前的大棺槨,比之前的大棺都要大,就像一堵牆攔在路的當中。
這是一口破敗了的大槨。槨身已是斑駁,仿佛一陣風吹過,都能帶走一片朽木我小的時候在野外放。黃昏的時候去找牛,順著牛的蹄印,一直找到一塊墓地邊上,牛的頭在墓地里時隱時現。我不敢進去也得進去。在墓地里,就看到了剛剛描寫的棺木。只不過那些棺木是散在兩墳之間的空地上的,就像風化的岩層,一沾就成粉末。當時就嚇尿了,拼命的牽著牛往外走,大聲唱歌給自己壯膽,也是期望能引起在遠處田裡,收拾工具,準備回家老農的注意。棺槨上的那些銅釘,在歲月的洗禮後卻依然光滑,在月光底下,不時閃顯出幽暗的光。
由於大槨在衰敗破離後,槨身已經開始收縮,那些銅釘已有半寸裸露在外,圓圓的釘帽,整齊的排成一列,就像無數鋒利的牙齒,露在月光里。
大槨的上面,居然沒有槨蓋,一眼看去,只能看見一大塊黑洞,看不見槨內的棺身。
在大槨的四角底下,墊著閃著幽光的大理石,在槨椽當中,又各墊著四塊方正的巨大大理石。槨角底下的大理石,向外突出,一隻角與槨底角斜射出去的角吻合,同時斜向一方。
走的稍近,能看見在大槨的正面,好像畫著一個巨大的頭骨,在月色下顯得詭異岔眼。
又走了幾步,鳳九天來到離大槨一丈處,這才看清楚,那個巨大的頭骨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利用槨木接頭處的白紋參錯不齊營造出來的效果,看上去,就像一個真的人頭骨,被硬生生的嵌在槨木裡面。
巨大的人頭顱,從頂骨到鼻骨再到最下面的頜骨,有一條約半寸寬的黑線將整隻頭骨一分兩半,憑的多出了一分殺戮荒誕之氣。
鳳九天雖然知道面前的這口大槨代表的是死亡和恐懼,但是,仍然對製造此槨人的技藝暗自讚嘆。那雙散發著幽怨惡毒的眼洞,黑的就像無盡的深淵,讓人看不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