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嫩。

    「被人發覺是難免的。我們這衙門裡，里包括我們的上官，恐怕也是心思各異。不少人的背後站著一些大人物。」

    「大哥不妨說來聽聽。」

    盧有成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直接把錄事司里的關係說了一個遍。袁錄事的立場搞不清楚，雷判官多半是京兆府少尹的人馬。甚至有幾個牌頭和雷判官走很近。這幾個人似乎有意聯起手來把持住右司這個地方。在盧有成的嘴裡，他這個牌頭和紀牌頭的位子，已經有人盯著了。

    「是誰盯上了？錄事司里的人？」

    盧有成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兄弟，大哥有個事兒，還要麻煩你。」

    「大哥請講。」

    「聽說過你的功夫厲害，昨日又見了你的真本事，真是佩服。不瞞你說，我們家做役長的差事已經三代了。我有二子二女，原想著自己的兒子能有一個接我的班兒。可是誰能想到，就這位置還被人盯上了。不管將來如何，都得早做打算。兄弟你願不願意收個徒弟？

    「盧大哥的兒子還怕沒師傅？你的家傳功夫就是夠厲害了。」

    盧有成說：「不怕你笑話，我們這一門兒最厲害的本事，是應付差事。捉賊的功夫倒是不少，可是，真要碰上厲害的，那是不夠看的。為什麼衙門裡常有這種找替死鬼的？因為有些江湖人的案子，你查明白了，也拿不到人。我想著，孩子能不能拜你為師，學些真本事，將來也好頂門立戶。」

    「大哥既然開了口，我也不推辭。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我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我教武功，孩子不必拜師，算是記名徒弟。另一個，拜了師也是一樣的教。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做了我的徒弟，恐怕有些恩怨也會被牽扯，你真捨得讓孩子進來打滾？」

    盧有成想了想：「我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商量。我在這兒跟兄弟你交個底。我的兩個孩子，一個希望他能接我的班，另一個，我給他在一個朋友那兒謀了個差事。若是順利，夠他們下半輩子的吃喝，若是不順，他們恐怕就得憑自己本事謀個飯碗了。兄弟你見見兩個孩子，要是覺得資質差，就教他們些功夫，若是他覺得他們還能造就，那就收個徒弟，你看怎麼樣？」

    「聽大哥的。」

    「明天我來請你，咱們還在這裡，到時候見見孩子，你看怎麼樣？」

    「好，咱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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