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好。」

    葉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抽了抽鼻子。

    「你挺像我媽的。」

    「我有那麼老嗎？」

    「媽媽在的時候，和你一樣年輕。」

    伊秋水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

    大概是不抽菸很不習慣，葉侯揉了揉酸澀的鼻子。

    「她老是說，小皮猴，不准吃那麼多糖，會長蛀牙的；不准吃那麼辣，對身體不好；不准把衣服脫掉，會著涼的......不准這，不准那，真是討厭......」

    他更加用力的揉了揉鼻子。

    「你媽媽......很好吧。」

    「是啊，她美麗，善良，她對每個人都那麼好......可惜卻嫁給了一個混蛋，一個不懂得什麼是愛的混蛋！」

    拿起桌上的檸檬水一口喝乾，酸的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伊秋水輕輕握住他的手。

    「所以，我猜，你媽媽肯定希望你能做一個懂得去愛的人吧——愛你的親人、愛你的朋友、愛你的爸爸！」

    葉侯被握住的手輕輕顫動一下，沉默了片刻，他扭過頭去找到一名服務員：

    「喂，美女，我們的菜怎麼還沒上啊，能不能催一下。」

    伊秋水一臉微笑的看著葉侯，後者目光閃躲，右手東摸摸西碰碰，不知道在幹嘛。

    「我一個閨蜜從美國回來了，我們約好了去度假村玩兩天。所以，這兩天你就不要去診所等我了，我回來了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啊。」

    「這是兩個女生的專屬假期！」

    「哦。」

    很罕見的，葉侯沒說什麼怪話。

    「其實，如果你做回真正的自己，應該是個很不錯的男生。」

    「真正的自己嗎？」葉侯扭過頭看向窗外——天已經暗了，夜卻沒有黑。「真的有這樣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