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

    聲音傳出，音律立即變緩，杜三娘不由再次朝我笑道：「小天，你的名氣不小嘛，這等隱世高人都如此賣你面子。」

    我淺笑了下應道：「不是我名氣大，是這些前輩品行高雅，願為我們這些後輩大開方便之門。」

    飛鳳不在，我也不會這時候提起她……

    當杜三娘看到了勾陳時，嘴巴張得都能塞公鴨蛋。

    「前輩，再次打擾您清修，實在抱歉！」

    更讓我心驚的是，在我向勾陳施禮招呼時，她竟然款款走到勾陳面前說道：「大妹子，你真漂亮！」

    我不由連連向她施眼色，可是她絲毫沒有看到，只是兀自打量著勾陳，難道她忘了我跟他說的話麼？兩百多歲的勾陳都可以做他祖宗婆婆了，她竟然稱呼勾陳「大妹子」？

    以勾陳以前的脾氣還不一道音波把她給秒了吧？

    「天翼娃兒，我在你心目中的脾氣就這麼不堪麼？」勾陳的話音很柔和，柔和得讓我心驚：「放心吧，這位姑娘能叫我『大妹子』我高興還來不及，不會生氣的！」

    當然我最心驚的是她竟然能輕易看穿我的想法，我明白這不是讀心術，這只是閱歷豐富的人的一種直覺。

    「就是，女人家的事你們男人怎麼會明白！」杜三娘頗為挑釁地朝我挑了下眉，然後轉身朝勾陳說道：「大妹子，我知道你叫勾陳，我叫杜鵑，人都叫我三娘……」

    呃……我現在才知道杜三娘本名叫杜鵑……

    「哦，三娘，你在家排行老三麼？」我真的想不到勾陳竟然似乎很有興趣和杜三娘聊聊家常。

    杜三娘微微苦笑道：「我是個孤兒，我叫三娘是因為我是我那死鬼老公第三個老婆！」

    汗……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杜三娘原來是個寡婦，還以為她一直單身呢，記得我還想把她介紹給白虎城城主南宮洪，可是貌似到現在我還沒撮合成功。

    在兩個女子有一撘沒一撘地聊了好一會，勾陳總算記起我這個一直老實站在旁邊的苦命人了，總算願意開口問下我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在知曉我們的來意之後，勾陳微微一笑道：「娃兒，你來這地方算是來對了，朝那個方向繼續深入，在百花潭深處有一個小島，島上的靈氣是整個百花塢最濃之地，在這段時間我即便要彈奏樂曲，我也會選輕柔寧神之曲，你大可放心！」

    發現勾陳溫柔起來原來是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我不由大為開心地應道：「謝謝前輩！」

    「不用謝！」勾陳應道：「我還應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或許我只會在心魔間失去對音律真諦的理解……你說得沒錯，我們這些做前輩的人就應該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去吧，做好你應該做好的每一件事。」

    在勾陳深深的眼神中，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後面是依然熱情地和給勾陳說再見的杜三娘。

    人的脾性的確很奇怪，一生之中可能會變化很多次，從好變不好……當然角度肯定是固定的……再從不好到好，如此循環……

    勾陳不就這樣麼？從現在的她身上我根本看不到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反而我似乎能看到很久很久以前，她和徒弟泫悅在一起平靜生活時的樣子，應該和現在相似……溫和平靜！

    一路無話，我們很快來到了勾陳口中的百花潭，找到了百花潭中那青草依依，鳥鶴遇生人而不鳴的小島，而整個小島的上空，竟然能通過一片天窗般的敞開頂洞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晴朗的天空……

    「這個地方真的很好！」杜三娘席地做了下來。

    我微微點頭：「那我們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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