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古城所在飛去。

    武若風神情微顫，此刻的蕭凡，那眼神比剛才還要可怕很多，甚至武若風覺得，現在的蕭凡才是真正最可怕的。

    他不知道蕭凡為何不殺他，但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數息之後，蕭凡出現在楚家古城之外，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狂暴的殺氣綻放而出，以他為中心四散而開。

    「誰？」

    「敢挑釁我戰神殿，找死嗎？」

    一聲聲驚叫聲從虛空四周傳來，數息之後，蕭凡周圍已經出現四道身影，每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都是戰神境中期無疑。

    「武老，您又來巡邏嗎？」當幾人的目光落在武若風身上時，身上的殺氣慢慢收斂。

    武若風沉默不語，臉色有些難看，看向蕭凡的目光有著一絲懇求，很顯然，他是想給這些人求情，讓蕭凡別殺他們。

    然而，蕭凡卻不為所動，四道綠色光芒迸射而出，直衝幾人腦海。

    當幾人回過神來，為時已晚，想要逃跑已經難了。

    讀取了幾人的記憶，蕭凡意念一動，那四人驟然炸開，化成一陣血霧瀰漫在虛空。

    「修羅殿主，他們只是命令的執行者，何必殺他們呢？」武若風鼓起勇氣道。

    「楚家低階修士與你們有仇嗎？那你們有為何要殺他們，他們就該死嗎？」蕭凡眸子冰冷無比，語氣中透著不屑。

    這個世上，不是說沒有仇恨就不會殺人的，有時候只是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就會造成無數的殺戮。

    武若風無言以對，人都是自私的，當自己熟悉的人死在別人手中時，心中會憤怒，會發狂，甚至想著報仇。

    而當不相干的人被人殺死時，他們心中不會泛起任何波瀾。

    「你知道我為何不殺你嗎？」蕭凡望著紫色光幕，頭也不回的說道。

    武若風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他發現蕭凡這個修羅殿主也並不是如此可怕，最終深吸口氣，搖搖頭道「不知道，我的雙手也同樣沾滿著無辜之人的鮮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或許也該死。」

    「知道自己該死最好。」蕭凡冷哼一聲，緩緩轉身，頗為意外的看了武若風一眼，「沒殺死你，是因為你還有贖罪的資格，但他們沒有！」

    「我與他們不一樣嗎？」武若風疑惑的看著蕭凡。

    「他們總有一天會喪失自我，而你不會。」蕭凡難得的回答了武若風的話，隨後再次抬頭看向紫色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