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搖了搖頭。「估摸著是昨兒夜裡沒睡踏實,今兒犯困呢!」說罷放下了手裡的碗筷,道。「俺去賬房那邊,將這兩日的帳給算算。」
見著她出院子去,胖嬸和桂長春相互瞧了一眼,再看了看那碗裡的吃食都沒過半,忍不住道。「這是咋的了?」
「俺也不知曉,倒是前兒去空廊回來,第二日就是游神的很,這兩日吃物什也是吃的少,莫不是身子不舒坦?」桂長春這個做三姐的自是緊著桂長生,卻是也沒聽她說道哪兒不舒坦。
聽了這話,胖嬸嘆氣道。「今兒早呢,村長媳婦跟俺也說道了幾句話兒,想來想去,也是覺著這般,栓子和燕兒的事俺早早就想好了,倒是不擔心燕兒,就擔心了長生呢,她那性子要拗著幹啥,生意不是也做了上來,倒是過了這般久,不愁著現兒了,等得一陣子再咋的也得跟她說清實了。」
說罷,頓了頓,接著道。「俺是勸不動她,回頭喊了親家過來一道跟她說,總歸是能聽進去的。」
三郎是和桂春秀成了親,她原本倒是想著,三郎若是跟長生一塊兒過日子挺好,當初也是心裡念著這回事,後邊日子過的變化了,又是在心裡想著,索性當初就提了一回,後邊就沒再提過。
可現兒三郎都成了親,楊家屋裡就五郎年歲好小,二妮和四妮都嫁了人,她這個做嫂子的,倒真是要留著做孤家寡人了。
聽了這話,桂長春思忖了一番,道。「娘,你說,長生她是不是心裡有中意的人?」
胖嬸一聽,頓時看向了桂長春。「她給你說道了?」
桂長春搖了搖頭。「俺就是心裡猜想的,娘可是瞧見了她有塊玉佩,也不知曉從哪兒來的,她啥物什俺們不知曉呢,就唯獨那塊玉佩俺們就不知曉啥時候買的還是人家送的,倒是瞧著好幾回看她拿在手裡把玩,俺一進去就收了起來,先前見著也沒啥,後邊想想,倒是有些事兒。」
胖嬸倒是甚少去桂長生那屋子裡邊,常去的也就是桂長春,一聽完這話,胖嬸挑了眉頭。「要是按了你這般說道,她真是有了中意的,也該給俺們說道才是,咋的還拖著呢!」
要說這事兒,是真的,胖嬸心裡也不多想,桂長生本就是做生意,那做生意瞧的人多了,除了那些上了年歲的,比長生大出幾歲有餘的男子也不少,這般一來的確是能有瞧得上眼的。…
就說工地裡邊忙活的人,可有不少小伙子呢!
轉而一向,那玉佩也斷然不是工地裡邊忙活的人送的。
桂長春也沒能想明白,不過是說道說道罷了,她可真不知曉這事兒,若是長生有意中人,這不說道,拖了下去也是耽擱了她。
任由胖嬸和桂長春兩人在這邊擔憂著桂長生的終身大事,她本人卻是到了賬房後就想破了腦袋瓜子,盯著那紙張的寫下的一句話看了許久,這兩日一直在想,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依著三爺那個意思,如今樊家翻案,洗刷冤情也不遠了,偏偏那背後的人卻是個棘手的。
而拿不出證據,也不敢貿然行事。
林三爺沒點破,桂長生也只能靠自個猜測所想,當初陷害了樊家的人是皇室的人,至於為何陷害了樊將軍。
她想,樊家世世代代為忠良,從林三爺嘴裡得知,從幾代先皇始,樊家就手握兵權,在樊家滿門抄斬後,樊家手裡的兵權卻落到了親王手裡。
後半句,是林三爺所說,如此一來,這要除掉樊家的人,究竟是聖上的意思,還是親王另有所圖呢?
這些話兒都不是隨口都能說出去的話,一不當心傳了出去,便會惹禍上身,林三爺也沒點破來與她說道,不怕她張揚的出去,也怕隔牆有耳。
想了許久,桂長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這個二四六開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趙叔當初給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想讓她做甚?
如今兩三年都沒解開的疑惑,桂長生卻是想要下定決心要解開趙叔給她說的這話,也正是因著這般,這兩日一想著就愣神,連賬簿都沒看。
瞧著桂長生面帶疑惑不解的神情坐在桌前眉頭不展,付遠進門時,輕輕敲了一番,桂長生扭頭看了他一點,點了點頭,付遠才端著手裡的茶水進了來。
見著那紙張上的字,付遠笑道。「東家這兩日似是瞧了兩日了。」說罷,便拿起茶壺倒了剛泡好的茶水,茶香味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