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第兩百零四章 今非昔比_頁2
好傷口後,交代了一聲便直接去了城東。
樊凡倒是並不擔心這事,他所擔心的還是東家那邊該如何交代,東家當時也並未說道甚,不過是嘴裡無聲說道了一句,快走!
而他當時聽了這話,才發覺,戲園子裡邊楊將軍的人也不少,而門外侯著的人更是涌了進來。
當時,他真與楊將軍動手,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雖還並未交過手,可此人的城府很深,軍醫將查到的事情也與他說道了一二。
當年,父親被人拿出證據,其中便有這楊將軍插手,所拿出的物什便是通敵賣國的信物。
樊凡想到這,猛的站起身,牽扯著身上的傷口,疼的他濃眉一緊,不消一刻,聽著外邊傳來的腳步聲,驀然警覺了起來,將放在桌上的長劍一帶握在了手裡。
等門外響起敲門聲時,樊凡才沉聲道。「誰?」
桂長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許久也睡不著,後邊還是想來找樊凡,想問問,只覺著樊凡的來歷是有些名堂,她在現代也好,在古代也罷,都未親眼見著過動刀動槍,如今想到事兒就發生在自個身邊,心裡動盪不安。
來這邊時,瞧著屋內的燈火還亮著,知曉屋裡定是有人,聽著是樊凡的聲兒,桂長生心裡一緊,啞聲道。「是我。」
樊凡聽著是東家,心裡的警惕又鬆懈了下來,將長劍放在了桌上才去開了門。
桂長生還想著該是直接開口問道,還是先委婉的試探試探一番,或是該考慮,不能再讓樊凡留著在自個身邊了,可四妮那事兒,樊凡也是想都沒想便應了她,心裡千轉百回,瞧著門一開,抬眼一看,樊凡修長的身子站在門口,上半身赤著,衣裳掛在了腰間。
雖是擋住了屋內的燭光,還是能一眼便能瞧見,他胸口前的那一塊淤青,腹部上也纏繞著白色的布條。
樊凡也是一時忘了這茬,見著桂長生雙眸看著自己,面色翻來覆去的變化,後知後覺的才覺著哪兒不對勁。
頓時,樊凡心裡的打鼓成了慌亂,連忙將轉過身去,將衣裳扯好穿上。「請東家勿介懷,方才不過也是一時心急...」
桂長生也沒聽樊凡解釋的甚,不過卻是清楚的瞧見了他背後那一塊染上了紅色,眉頭一挑,踏步進門,順手將門一帶直接關上。
樊凡穿好衣裳,見著桂長生進門,還將門給關了,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即便樊凡並非那些迂腐之人,但還是頭一回這般,一時咂舌的連話兒都梗在了喉嚨。
「在戲園子的人是你,我可是沒瞧錯?」桂長生倒是淡然,絲毫沒覺著不妥,相反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樊凡聽她問起這事,點頭是,不點頭也不是,想了想,道。「時候不早了,東家還是先回院子去歇著,若是讓人瞧見了怕是不妥。」
他一爺們自然不忌諱這些,可東家畢竟是女子,讓人瞧見,可對她名聲不好。
「相比起這些流言蜚語,性命還是更重要些。」這話擺明是想讓樊凡給她好生說道一番了。
樊凡倒是不覺著東家會將他扭送去官府,隨即便坐了下來,將桌上的長劍挪開,伸手替桂長生倒了一杯茶水。
隨後才道。「樊家蒙受莫大的冤情而被滿門抄斬,如今不過是替樊家討回一個公道,將此事查清實在,讓那些曾陷害樊家的人血債血償罷了。」
說的倒是輕巧,血債血償是真,可她瞧著卻並非這般容易,樊凡一介草民,對手可是楊將軍,那是朝廷的命官,這行刺一事,若是徹查起來,到時若查到她這,不但樊凡性命不保,她桂長生,還有如今在林家,多少也是要被牽扯。
「請東家放心,我定不會讓人查到這兒來。」不說東家這邊,林家是他樊家如今平反冤屈的最大依仗,若是將林家牽扯了,到時,別說樊家的事,林家關係的可是大皇子立太子一事,若是大皇子成不了太子,將來,也不過是君是君,臣是臣,如今朝堂上分為二黨,二皇子勢必也不會放過大皇子這一派的人。
不過這些話,並不能說道給桂長生聽,即便是說了也並無多大的意義。
桂長生放不放心是另一回事,但凡是危險的事,性命攸關的大事,她就是放一個百個心都沒用,總之,樊凡是承認了此事,可她又該如何考慮?
兩人坐在屋裡,一時之間也沉寂了下來,事後再說道了甚也沒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