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拍過去，木冰雲拍下了他的手。

    「你看看青青吧！」

    聲音冰冷刺骨，在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了歐陽青青的臉。蒼白的小臉，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眼眶內流下來的無數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樣子。那雙眼神空洞無比，就像是沒有眼睛的木偶，再也不是那麼在他身邊師兄師兄叫著的青青了。

    怎麼會？

    經金水心底吶喊出來，這是他的青青嗎？

    他踉蹌後退一步，使勁兒地搖頭，不，青青怎麼能夠是這樣的，青青笑起來多好看，那雙無神的眼，怎麼會是青青的？

    不，怎麼會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經金水，你知道嗎？如果沒有傲卓行的阻止，此刻青青已經永遠沉睡過去了。」烏雲眼眸冷冷的，「她已經放棄了活著的希望，她反抗不了你，甚至不想傷害你，可是你的行為讓她失去了心底最後的愛，她絕望了。絕望得不知道為何自己深愛的人會這樣傷害她，她是傻，傻得選了你這樣的人。

    若不是傲卓行在，她醒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一個個嚴肅的字敲打在經金水的心頭，他再次望著歐陽青青的臉。他多麼想要過去，捧著他，然而他根本就過不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青青，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他不要失去青青，一想到失去青青的日子，他就感到難受。

    忽然，歐陽青青側頭過來，眼神依舊虛無縹緲，聲音卻小小的響起：「那你將水凝枝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