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指著大門說道。

    「沒有人挽留我嗎？」

    砰！砰！

    於是，雷利帶著兩個黑眼圈走出了房間。

    「一對狗男女，勞資鄙視你們！」

    第二天，流砂沒有出來吃早飯。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似乎要研究什麼東西。這種事情很常見，所以李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吃過早飯後，他就離開了旅館，準備找那些老朋友談幾筆生意。

    李察出去後，雷利拿著一枚戒指來到了放置龍骸的院子。

    「找我有事嗎？」流砂平靜地說道。

    「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或許可以充當祭品。」說著，雷利摸了摸戒指，取出一具腐爛的屍體。

    兩道琥珀色的光芒從流砂眼中射出，落到了那具屍體上。她手裡的時光之書不斷湧現出淡金色的神光，與自身的視線混合在了一起。無數的信息凝聚成一個個細小的神文，然後又重新回到了流砂的眼睛裡。

    這是「破曉」稱號附帶的能力之一：神恩檢視。擁有這個能力的人，可以對眼前的祭品進行分析，從而得知其獻祭之後能夠換取的神恩數量。施術者等級越高，得到的結果就越是精確。在時光之書的輔助下，流砂對祭品的判斷能力已經不弱於十八級的大神官。

    此時，流砂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菜單，難以計數的神恩選項在上面滾動著。流砂沒有費力去捕捉菜單上的神恩選項，而是在心中低語道：「我需要諾蘭德位面的坐標。」

    下一刻，菜單上的神恩選項迅速消退，最後只剩下一個奇異的神符。如果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它的內部包含了無數個微小的神文。諾蘭德位面的坐標，就被記錄在這個神符中。

    不過，流砂必須獻上足夠的祭品，才能夠真正擁有這個珍貴的神符。

    「破曉」稱號帶來的第二個特殊能力，便是流砂剛剛使用的時光私語。有了這個能力，她就可以在無數神恩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一項，並且得知它的價格。

    神恩檢視和時光私語，這兩項能力搭配到一起，流砂便擁有了選擇神恩的權利。不過，使用這些能力就相當於借取神恩，償還的代價則是要主持更多的獻祭。

    發動了稱號能力之後，流砂的臉上已經充滿了陽光。雷利拿出來的這具屍體，竟然有著相當於兩個頂級祭品的價值！

    「怎麼樣，這個東西能不能充當祭品？」雷利微笑著問道。

    「當然。」流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一個傳奇級別的殭屍領主，價值相當於兩個頂級祭品。」

    「它能換來多少神恩？」雷利指了指那具屍體，問道。

    流砂猶豫了一下，說道：「得到位面坐標後，還可以再選取一些東西。」

    「能不能要點神性？」雷利眼睛一亮，問道。

    「你想要多少？」

    「一百個單位！」

    流砂飛快地計算了一下，然後對雷利點了點頭，說道：「永恆與時光之龍的神賜，有著很大的隨機性。如果想要得到指定的神恩，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這件祭品不就是代價嗎？」雷利微笑著說道：「我只要神性結晶，你懂的！」

    流砂大喜，她連忙把那具殭屍領主的遺骸裝回空間戒指，帶到自己的房間裡進行獻祭。兌換諾蘭德坐標需要一個高級祭品，兌換神性需要一個頂級祭品，扣除這兩項之後，餘下的神恩依然豐厚到令她顫抖。

    關上房門後，流砂將時光之書放到一個簡陋的台子上，然後開始念誦咒語。過了一會，時光之書散發出金色的神力光輝，在空氣中搭建出一個古樸的平台。流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戒指放到了平台上。

    下一刻，一道古老而威嚴的氣息降臨到了房間中。這是永恆與時光之龍的一縷分意識，它的到來說明了祭品的質量很高，讓那頭老龍感到很滿意。於是它降下了一縷分意識，前來收取祭品，並且將神恩賜予獻祭者。

    洶湧的時光之力從平台上噴出，凝結成了三個淡金色的光球。

    當流砂的指尖觸摸到第一個光球時，諾蘭德位面的坐標就流入了她的意識。隨後，少女將目光投向了第二個光球。下一刻，這項神恩的說明出現在了流砂的腦海中：「神性結晶，可以提供少量的通用神性。」

    摘下這個光球後，流砂的手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