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專心致志的盯著面前的瓜子,悶聲說道「你還擔心你沒死,想要喊進來再把你弄死一遍?」
「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雲琅有些鬱悶的說道。
他剛剛都把這事情給忽略了,生死之事,絕頂的大事!
就因為白冥的那三言兩語,讓雲琅一時間就給忘記了。
劉徹曾經還不斷的懷疑雲琅的忠心,就這事,雲琅覺得應該讓劉徹日後知道。
為了家國大事,他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白冥抬頭看著雲琅,忽然間笑了起來,他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的樣子,笑的越來越誇張。
到最後,白冥笑得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白冥的這笑聲,不但讓雲琅一頭霧水,更讓雲琅覺得他就像是一個二傻子。
「白老,有話就說,沒必要這個樣子,我感覺你在侮辱我!」雲琅沉著說道。
他在說生死大事,這麼嚴肅,這麼恐怖的事情。
這老頭竟然笑得這麼歡暢,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他娘的太侮辱人了。
白冥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這才說道「我都與你說過了,這是天羽門的產業,那姑娘可沒想著殺你,是你太菜。」
雲琅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話侮辱的就有些直接了!
若不是擔心打不過這老小子,雲琅可就真的動手了。
「什麼意思?」雲琅壓住氣,問道。
白冥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說道「任何人都可以上這座畫舫,但普通人上了,不是傻了就是瘋了,更甚至死了!不是畫舫上那些姑娘心懷歹意,故意要殺人。而是,人家的實力本就那般,只有實力差不多的人,才不會被那些幻境影響心智,反而能從幻境之中感受到無比愉悅的美妙,懂了不?」
雲琅恍然,不由得有些尷尬!
原來是這個樣子!
搞來搞去,竟是他有些不自量力了。
「所以,你就嘲笑吧!」雲琅垂頭喪氣的說道。
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變的一文不值,他曾經並不看重的,反倒是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基礎。
想想真是有幾分搞笑,沒點實力,出來喝個花酒,都有可能被藝妓的琴音給弄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如今雲琅也想有點拳腳上的實力,可這並非一日之功,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就他這三世之身,數百歲的年紀,已經不是年輕人了,這事也就變得更加的不易了。
白冥轉戰酒壺,一杯接著一杯,如同牛飲一般喝著酒,嘀咕道「我嘲笑你作甚!拳腳之實力,只是其次,重點還在腦子!」
雲琅沒說話,這話聽著就像是安慰人的。
反正安慰人的話,隨便怎麼說都行。
就在這時,白冥的耳朵忽然間如同兔子一般豎了起來,神色格外的嚴肅,他對雲琅說道「你聽!」
雲琅立刻屏氣凝神,仔細的聽去……
刺溜!
一聲很是誇張的聲音,突然響起。
雲琅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白冥的臉上,面色有幾分慍怒,這麼嚴肅的樣子,就為了讓他聽他喝酒的刺溜聲?!
白冥仰頭笑了一聲,手指指了指外面,說道「我不是讓你聽這個,我讓你聽外面!」
「外面沒動靜,我就聽見你喝酒的刺溜聲了!這花酒就是好喝,是嗎?」雲琅沒好氣的說道,這個老不正經的。
白冥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悠悠的說道「來了!」
雲琅輕笑了一聲,來個屁!刺溜聲又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