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蠻子洗剝乾淨,毀掉他們!要讓他們在路上避我們如同蛇蠍!」
阿瑩咬牙道:「婢子這就去安排……只是此事恐怕無法瞞過陛下。」
劉陵笑道:「出了事情由我來抵罪,沒出事情對他只有好處的,他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阿瑩,我們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人了,是一個物件,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人送來送去的物件。
既然不是人,就不要談人的戒律跟限制,既然一無所有,我們就要把能用的手段用到極盡。
此事一了,立刻安排買一些異族女奴隨我進匈奴,我答應過雲琅,不帶漢家女子同去。」
阿瑩忽然笑道:「我跟阿香還是要去的……」
劉陵笑道:「想好了?」
阿瑩笑道:「我們三個一起長大,死在一起也不錯。」
劉陵探手摟住阿瑩咬牙切齒的道:「我儘量不讓我們三個死掉,我儘量讓你們跟我一起享受這世上最奢華的尊榮!」
當將庸一行人在館驛享受無邊春色的時候,劉徹剛剛放下手裡的密奏。
「最毒婦人心啊……」
張湯跪坐在下首低聲道:「為時已晚,劉陵翁主不給我們反應的時間。」
劉徹喟嘆一聲道:「朕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害人法子。」
「聲色犬馬之下,妖孽橫生,那些病婦既然以身體為店鋪,自然會有盈虧,往日一旦發現有此徵兆的婦人,一般都會棄之荒野,永不得歸,任其自生自滅。
劉陵藉助得意樓歸攏了一群病婦謀算將庸,此事過後,臣以為,得意樓將不宜再現人間。」
劉徹煩躁的揮揮手道:「那就去做,即便劉陵是自願前往匈奴,朕的心頭依舊不舒服。
她要是能有中行說的本事,朕認了,如果她真的能夠如願成為匈奴的大閼氏,朕恭賀她,而後,滅之!」
張湯躬身道:「臣此次深受劉陵翁主啟發,臣聽說髒病經男女合和而生,而後相傳,匈奴人粗鄙,父死子替,子娶母嫂乃是尋常事……」
「閉嘴!朕乃煌煌天子豈能行此惡事,此事休要再提!」劉徹發怒之後就甩著袖子去了後殿。
張湯見皇帝走了,瞅著站在一邊的宦官隋越道:「陛下乃是天子,自當居於明堂,某家乃是天子爪牙,只要有利於我大漢天下,自當百無禁忌……」
隋越如同泥雕木塑的人像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張湯卻笑著點點頭,就躬身退出了建章宮。
天亮了,將庸咬著牙從床榻上爬起來,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乾淨。
且全身散發著一股子甜香,瞅著床榻上的一堆褻衣,將庸抓起來將臉蒙在裡面,身上的氣味與褻衣的味道相同。
昨晚,將庸並未醉死,相反,他知道後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一群婦人將他抬進一個香湯池子給他仔細洗刷的過程,只是過程中很香艷,他記不得在池子裡停留了多久。
屋子裡燭光昏暗,他只記得有很多個柔軟的身體與他耳鬢廝磨……
推開窗戶,外面花園裡的草木繁盛,鳥鳴啾啾,讓他有一種身在杭愛山之感。
昨日那個服侍他飲酒的豐滿婦人臉上帶著甜笑微微欠身道:「翁主有請!」
會說漢話的將庸笑道:「汝昨夜安在?」
阿瑩笑道:「翁主已經是單于閼氏,妾身自然身屬單于,昨夜早早安寢,不知人事。」
將庸貪婪的看著阿瑩笑道:「單于軍務繁忙,照料不來眾多閼氏,你選錯人了。」
阿瑩大笑道:「且看將軍在匈奴展現威風之後,再說讓妾身雌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