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北大營,細柳營,甚至還有很多湊熱鬧的勛貴,豪族,我們跟他們比起來屁都不是。
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里闖出來的人,我們的這點伎倆,不夠人家看的。」
霍去病笑道:「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才能讓別人把我們看在眼裡,要是連試一下的膽量都沒有,那才丟人。
我舅舅說過,陛下最討厭的就是縮頭縮腦之輩,最喜歡的就是膽大妄為之人。
所以,城陽王的東西我們搶定了!」
霍去病雖然是在笑著說話,話語卻堅定無比,他是主將,拿定了主意,雲琅等人只有幫著想辦法怎麼搶到城陽王的寶物,再不能提出異議。
軍中就是這個樣子,平日裡大家可以嘻嘻哈哈,一旦進了軍營,就變成了上下級。
曹襄換上便裝回陽陵邑去了,準備問問他老娘,今年到底都有那些人對城陽王的寶物有興趣。
他相信,他老娘一定會有非常詳細的消息。
李敢帶著一車酒去了北大營打聽消息,他家世代從軍,不論是他父親李廣,還是他的兩個哥哥,都在北大營執役。
自從李敢從家裡搬出來,準備把家安在上林苑,他跟哥哥們之間的怨隙也就煙消雲散了,這時候打聽點消息應該不難。
霍去病卻開始挑選部下,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
「五百人為限,這是所有人都默認的一個數字。」
「只能在臥虎地動手嗎?」
「只能在臥虎地,再向前一步就是長安地界,在長安動刀兵,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再遠,也就沒有群龍奪寶的意義了。
所以,臥虎地是最好的動手地點,城陽王承襲王爵已經二十四年了,臥虎地爭執,也已經有過五次,每一次都在臥虎地。」
「都有誰曾經對城陽王的寶物起過心思?」
「陛下,田蚡,竇嬰,灌夫,薛澤,張次公,蘇建,以及我岳父公孫賀,李敢的父親李廣,都參與過,大將中間,只有我舅舅家沒有參與三年前的那次爭奪。
但是那一次,我舅舅,李廣,公孫敖都是陛下參與爭奪的人手,這一次還要算上我們。」
「田蚡,竇嬰,灌夫都死了……」
「這種事情哼哼……陛下一日不禁止,參與的人只會更多。」
「我們只要戰馬是吧?」
「如果能順手把寶物弄走,也不錯。」
雲琅想了一下道:「還是明確一下目標比較好,要戰馬遇到的阻力要小得多。」
霍去病嘆息一聲道:「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小了,如果公孫敖不抽走所有精銳,我們應該是有機會的。」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做準備?」
「不到四十天。
城陽王雖然每三年都要參與一次祭祖大典,但是他從不與運送寶物的隊伍一起出發,而是在淮南,梁地,與淮南王,梁王匯合之後才一起進入長安,這也是慣例。」
雲琅嘆口氣道:「這哪裡是城陽王一家的事情啊,明顯是梁王,淮南王,城陽王一起弄出來的事情。
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什麼送禮,他們的目標是陛下,是在向陛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奪寶的過程中,必然是血肉橫飛的戰場,而戰場最是無情,他們只需要付出一點財貨,就能讓陛下的臣子心生怨隙,離間陛下與大臣。
陛下是一個從不服輸的人,明知道是計謀,也不願意妥協,這恐怕才是陛下主動派人參與奪寶的真像。」
霍去病笑道:「一個將軍想的太多不是好事,我沒想那麼遠,只想給騎都尉弄到足夠多的戰馬,你要知道,齊地,梁地,都有很多的良馬。」
霍去病一直都是一個很純粹的人,雲琅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喜歡戰場的人,這個傢伙天生就是為戰場而生的人。
雲琅對於大漢這個原本應該非常熟悉的國度,現在感到無比的陌生。
還以為這個國度在劉徹的大一統之下,只會有一個舵手操控這艘大船從輝煌駛向輝煌。
現在看起來,覬覦舵手位置的人很多,劉徹的權勢也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絕對。
能在這麼多人掣肘的情況下,
第九章別出心裁的送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