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憑我的本事,沒辦法把這麼多的糧食運出陽陵邑。」
平叟大笑道:「遲一些好,遲一些好啊,人不到絕境的地步,感受不來你給他救助的意義。」
雲琅笑道:「糧食還是少了些……」
平叟朝樓上努努嘴,然後拍拍雲琅的肩膀,就瀟灑的告辭離開。
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張鋪開的白紙,不論是揮毫作書,還是潑墨作畫,意境都非常不錯。
可是,當一個女人拿著小刀子費力的削竹簡,刮竹簡,烤汗青,鑽眼,最後用牛皮繩把竹簡穿起來,這個過程基本上就是苦力勞作,與美麗沒有半點的關係。
講究一些的讀書人,用來書寫文章詞句的簡讀都是自己製作的,甚至於對竹子殺青多少都有一定的要求。
很顯然,卓姬就是這麼一個人,從她手裡的竹簡顏色來看,她喜歡青竹皮。
見雲琅站在門口,卓姬就放下手裡的竹簡道:「剛剛起了作賦的心思,結果竹簡做好了,卻沒了那個心思。」
雲琅輕笑一聲指著案几上的古琴道:「寒雨連夜,災民哭嚎,官吏叱吒之聲不絕於耳,縱有詩意還是留待日後散發。
這個時候不如聽你彈琴!」
卓姬鄙棄的瞅瞅雲琅斷然拒絕道:「知音少!」
雲琅坐在門檻上,尷尬的道:「聽說你跟司馬相如就是一曲定情?說來聽聽。」
卓姬臉上頓時就有了羞惱之色,不過,在眼珠子轉動一圈之後,她嘆息一聲道:「男子總是薄情寡義的。」
雲琅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所以我們就不要談什麼感情了,直接進入商業談判進程如何?
你需要我做出什麼樣的承諾跟質押,才肯幫我弄五千石糧食回來……」
雲琅渾身濕漉漉的從樓上下來了,腦門上還有一大片紅斑,甚至有些發腫。
當然,茶壺砸在腦門上,然後碎裂,就會造成現在的狀況。
女人發狂之後往往力大無窮,以雲琅的機敏,也沒有躲過卓姬的餓虎撲食,生生的被她咬住耳朵,大叫了很久才逃脫。
丑庸幽怨的幫小郎擦拭耳朵上的血,還不時的恨恨朝樓上看一眼。
她覺得小郎太沒有眼力了,如果想要女人,找她就好,她一定不會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響,更不會咬破小郎的耳朵,也不會用茶壺砸他。
弄成現在的樣子何苦來哉!
雲琅止住了疼痛,見梁翁一家三口都詭異的看著他,乾咳一聲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梁翁寬容的一笑,然後把老婆,閨女趕回房間,又衝著丑庸咳嗽一聲,見丑庸不願意走,就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硬是給拖回了小蟲的房間。
這個時候一定要喝點酒才應景……
腦袋挨揍,小兄弟卻腫脹的厲害,成年人的腦子,少年人的身體,再加上一個美艷的婦人,最後遭罪的一定是這具無辜的身體。
身為過來人的雲琅豈能不知道卓姬在幹什麼,經過這麼多次的暗示,他要是再不明白,那顆腦袋就白長了。
以前當工程師的時候,他對自己窮人的身份很滿意。
主要是自己不算太差的長相跟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再配上一顆七巧玲瓏心,讓他非常的有女人緣。
從相識到熱戀的過程永遠都是美麗的,只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事情往往就會發生變化。
每一次的分別都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次之後,他忽然發現,這樣似乎也不錯。
生命里的每一段旅程都有一個別致的人陪著度過……
於是,一個只求開始不求結果的渣男就這樣生生的被人家鍛煉出來了。
現在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雲琅就不太願意穿新鞋走老路……好吧,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具身體還太小了……
有的孤兒重情,渴望得到自己缺少的情感,把感情看的比命重。
至於雲琅,他本身就喜歡孤獨,尤其是跟人接觸多了之後他就越發的喜歡狗!
清冷的月輝灑遍大地的時候,雲琅的心情也就變好了,連續這麼多天都是陰雨天,月亮一出來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皎潔,格外的明亮。
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