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笑眯眯的道:「我要的人呢?」
隋越擦擦鼻涕道:「兩日前已經送到府上了。」
雲琅嫌棄的看著隋越剛剛擦過鼻涕的手,隋越連忙把手在身上蹭一下,這才攤開手,三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就落在了隋越的手上。
兩人相視一笑,對這一次的交易非常的滿意。
「一個優伶而已,侯爺有些高看他了吧。」
雲琅搖搖頭道:「凡是幫過我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雖然那個球人對我的幫助有限,我一樣會完成我當初對他的承諾。」
隋越嘆息道:「千金一諾啊。」
雲琅沒有理睬隋越話中的意思,他才不會吃飽了撐的去試圖收買劉徹的貼身宦官。
人球連捷能通過何愁有的關係弄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那裡還敢去收買劉徹的貼身宦官。
這種人根本就無法被收買!
如果劉徹對隋越沒有足夠的信心,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擔任他的貼身宦官。
雲琅甚至能想到,以前那些想要收買隋越的官員,這會早就被埋在土裡了。
離開了長安十里之後,茫茫的古道上已經見不到行人了,雲琅跟隋越就很自然的鑽進了雲氏的大馬車裡。
才進去,雲琅就舒坦的叫喚一聲,拖過夾壁里的毯子裹在身上,把腦袋靠在羊毛軟枕上倒頭就睡。
隋越熟練地從夾壁里取出葡萄釀,靠在窗戶邊上,有滋有味的一口口品嘗。
馬車路過陽陵邑並沒有進去,而是繞城而過,又走了一天半,終於抵達了上林苑雲氏。
雲琅重新上了戰車,眼看著霍去病,曹襄,李敢,趙破奴,謝寧一干人縱馬迎過來,一把抓過隋越盤子裡的青玉斗沖霍去病揮舞著大叫道:「這東西你可沒有啊。」
霍去病遠遠地大笑道:「我也聽說陛下並沒有給你賞賜美人兒,你這冰冷的石頭如何能與我的溫香軟玉媲美!」
曹襄大笑道:「這東西我家有六個,老子平日裡都是拿來裝酒的。」
李敢笑罵道:「這分明是看不起我等窮人,阿琅,我們今天就用玉斗喝酒如何。」
趙破奴大笑道:「正是,正是,一人十斗,先喝醉的就去冰天雪地里裸奔一圈,回來接著喝。」
雲琅站在戰車上大笑道:「好啊,論起喝酒,你們誰是耶耶的對手!」
隋越很想告訴雲琅注意一下風儀,卻不防一頭老虎猛地竄上了戰車,一屁股將他拱到一邊,碩大的虎頭一下子就埋進了雲琅的懷裡不斷地摩擦,看樣子很是思念雲琅。
拉車的戰馬被老虎驚嚇了一下,頓時就不受馭者指揮,昂嘶一聲就邁開四蹄狂奔,粗苯的戰車一下子就越過騎兵隊伍,率先在在官道上領跑。
霍去病等人大笑一聲,就縱馬追趕了上來,身上的紅色斗篷被風扯得筆直。
長平帶著一群人站在路邊,才要出身,就看見那輛戰車轟隆隆的從她身邊碾過,竟然片刻不停。
又有幾匹戰馬同樣從她身畔呼嘯而過,這讓長平非常的惱怒。
衛青穿著裘衣,將雙手塞進袖子裡,笑眯眯的看著一群少年人遠去,笑著對長平道:「二三子嬉戲,我們就不要摻合了,大冷的天,回去喝酒才是正經。」
「我看他們是得意忘形了。」長平怒氣沖沖的道。
衛青用肩膀頂一下長平道:「少年得意馬蹄急,有什麼好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