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兩萬匈奴精銳騎兵,眼看著就要葬送在右賢王的手中了。」
劉陵直起身子輕輕地揉捏著伊秩斜的肩頭緩緩地道:「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右賢王把自己的權勢看的比大匈奴族群來的高,您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右賢王還是準備西歸,對一匹想要回家的餓狼,您是攔不住的。」
伊秩斜將頭靠在劉陵的胸前淡淡的道:「渾邪王,日逐王這兩年趁著右賢王不在,應該肥起來吧。」
劉陵苦笑道:「我聽說漢軍大將霍去病千里遠征,襲破鏡鐵山,奪走了上萬漢奴,如今,渾邪王與日逐王的形勢也好不到那裡去。
您就看吧,渾邪王,日逐王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再加上一個回家的右賢王,河套之地,免不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估計啊,這就該是大漢皇帝劉徹最希望看到的,如果右賢王,渾邪王,日逐王再不能擰成一股繩,他們的末日就會到來。」
伊秩斜坐起身子,一口喝完了牛乳,捏著拳頭道:「不成,一定要派人去警告渾邪王,日逐王他們,不得內訌!」
劉陵笑道:「您明知道沒有用,為何還要去做呢?河曲匈奴歷來跟我們龍城匈奴就不是一條心,您干預的越多,人家不但不會感恩還會認為您別有用心。
既然不願意去找別的閼氏,就在這裡安寢吧,再喝一碗牛乳,有助安神!」
伊秩斜看著一道白線從銀壺的壺嘴裡傾瀉出來,最後落在銀碗裡……
眼看著伊秩斜把牛乳喝完,劉陵就把剩下的牛乳毫不猶豫的倒掉,開始每日必須進行的清洗銀壺的工作。
「為什麼要倒掉呢,你怎麼不喝?」
劉陵一邊賣力的擦拭著銀壺,一邊笑道:「知道我大匈奴的單于之位,為什麼總是要通過流血犧牲才能得來嗎?」
伊秩斜傲然笑道:「是因為只有最飛的最高的雄鷹才能得到這個位置。」
劉陵嬌笑道:「錯了,比您更有勇力的匈奴人難道沒有麼?他們為什麼沒有得到單于的位置?」
伊秩斜笑道:「他們正在一旁窺伺!」
劉陵放下手裡的銀壺道:「您看,這就是癥結所在,您還沒有豎立起來絕對的權威,所以他們才敢窺伺大位。
您想想,冒頓單于的時代里,有人敢這樣做嗎?「
伊秩斜眼中浮現一絲神往之色,慢慢的道:「沒有人敢!」
「這就是了,沒有人敢,是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單于大位是冒頓的,誰要是觸碰了誰就會死。
妾身拿來的這個銀壺,雖然沒有金壺,玉壺名貴,然而,它從開始裝食物的時候,使用它的人就是單于。
因此,妾身以為,除過單于之外,別人不應該使用這把壺,這把壺裡即便是有剩餘的牛***身寧可倒掉,也不允許凡俗之人玷污這把銀壺。
這就是規矩!一個要讓所有人都遵守的規矩,如此,您才能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氣概來。
這把銀壺就是您的寶物,您可以把美麗的閼氏賞賜給部將,可以把千里馬賞賜給有功之臣,您甚至可以把最肥美的草原賞賜給名臣勇將。
唯獨,這把壺不成,妾身正在給您打造一個屬於單于,屬於匈奴王的寶物。
您可以通過這把銀壺來告訴所有匈奴人,伊秩斜的寶物就是這把壺,能喝一口這把壺裡傾倒出來的美酒,才是我大匈奴人至高無上的榮耀!」
第一六七章匈奴王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