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理,可是,千里迢迢趕來的董仲舒就對你說了一句好,很好,就留下一盒毛筆走了,是個什麼道理?」
「君子之交淡如水!給了一盒毛筆,我以後要用這盒毛筆替儒家發聲張目。
你看著,他還會來的,就在這些客人都走了之後。」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一次說完?」
「在咱們的婚禮上談論利益如何劃分不好。」
「我們家能占到便宜?」
「儒家的長處在高端,卻沒有矮下身子去做實際事情的能力,以前這一塊是墨翟,公輸般的天下,現在我西北理工在實務上超越了墨翟,在機關消息一道上又超越了公輸般。
我們算是彌補了儒家的最後一個短處,不分一些好處給我們怎麼成?
另外啊,將西北理工的學說揉進儒學也需要出現一門新的典章,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公孫弘不願意跟我們談,我也不願意跟董仲舒去談,這中間有很大的錯位。」
「為什麼?董仲舒可是以儒家宗主自居!」
雲琅搖搖頭道:「他代表不了儒家……」
見丈夫不願意把話說明白,宋喬乖巧的沒有發問,聽到雲音在裡間哼哼唧唧的,就起身進了裡間,不一會就披散著頭髮抱著雲音從裡間走出來,她的束髮絲帶被雲音捏在手裡玩弄。
熱鬧維持的時間遠比雲琅想的短,一天之後,熱鬧的雲氏就隨著客人的離去,重新恢復了平靜。
同時離開的還有長平與衛青,雲氏有了女主人,他們身為客人就不好繼續住在雲氏主樓。
對長安人來說,這是一場勝利的婚禮,也是一場成功的婚禮,所有參加雲氏婚禮的人,有的得到了一些東西,有些失去了一些東西,還有的好像銷聲匿跡了。
不過,每位客人離開的時候都獲贈了一個大大的食盒,裡面裝滿了雲氏特有的各種糕點,以及香腸,肉丸子滷肉一類的食物,這讓客人們對雲氏的好感大增。
也徹底奠定了雲氏家廚乃是大漢第一家廚的崇高地位。
雲琅很喜歡自己家的廚娘成了大漢第一廚娘。
如果可能,他更想讓自己家出現大漢第一木匠,第一鐵匠,第一織娘,第一繡娘,第一車夫之類的人。
他明白真正能夠支撐他野心的絕對不是什麼高官厚祿,金銀財寶,而是這些實實在在的人。
所有走掉的人,並非雲琅想要留下的人,而雲琅想要留下的人,如今沉迷在雲氏的美食與華宅之間。
這就對了,毫不猶豫離開雲氏的人,對雲氏的奢華美食並沒有太多的留戀,他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或者相對雲氏他們有更加奢華的生活要過。
這些人絕對不是雲琅能駕馭的了的。
留下來的就是一群有弱點的人,他們或者貧寒,或者求官無路,或者沉迷於雲氏藏書。
因此,不用雲琅多說,僅僅是宋喬這個女主人出馬,雲氏就多了五位教書先生……
這些人的學識良莠不齊。
司馬遷這樣的當然是一代人傑,任安這樣的也是人間難得,至於其餘的三位……他們需要求教與前兩位,而後再教授學生。
所以,雲氏的老宅就徹底的變成了學堂,司馬遷幾乎是住在雲氏藏書樓里不出來,任安整日裡亂跑,研究雲氏水車,水磨,以及取暖工程。
其餘的三位先生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們要教授整整九十三名雲氏幼童,且不論男女!
第一六三章 婚禮?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