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修煉，我就不能在這裡修煉嗎？」問晴白了吳缺一眼。

    吳缺哭笑不得，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於是盤膝坐下，拿出一個裝滿了蜉蝣的寶藍星，開始模擬裡面蜉蝣的心念，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修煉之境。

    問晴也盤膝坐下，手中浮現出一朵瑰麗的水中花。

    水中花不停變幻，問晴整個人的因緣氣息也隨著那水中花不停變幻，漸漸達到了一個玄妙至極的共鳴，那水中花緩緩浮起，漸漸虛化為一團煙霧，然後一閃沒入她額頭的轉輪法則界。

    吸收完這一朵之後，問晴手中又浮現出另一朵水中花，開始新的領悟修行。

    逆流和大黑待了一段時間後，也各自離去，修行去了。

    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吳缺身上的無暇光暈漸漸增多，頭頂虛陽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

    古怪的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水中花和問晴融為一體，她身上的無暇光暈不但沒有增多，反而連身上現有那幾道光暈都開始漸漸虛化、消失，同時整個人變得飄飄渺渺、似幻似真。

    期間吳老二、吳老三、鐘有瑕、吳缺父母、小黑等紛紛前來冰湖探望，大家見到吳缺驚人的實力後，全都驚喜讚嘆不已，然後放心離去。

    眨眼又是一百萬年，吳缺頭頂虛陽突然劇烈一閃，光芒大盛，猛然睜開了雙眼。

    他微微轉頭，發現問晴正微笑看著他。

    「走了？」問晴問。

    「走了。」吳缺說。

    「其實你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幻影。」問晴說。

    「我知道。」吳缺說。

    「那你為何還要去找她？」問晴問。

    「我不知道。」吳缺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他心既通，眾心如己心，可是為何卻依舊看不透自己的心？

    「你不覺得，我比她更像幻影嗎？」問晴笑了笑，問道。

    吳缺默默看著問晴，沒有回答，良久，問道：「你不隨我走了？」眾心如己心，看著問晴，吳缺已經明白她心中所想。

    「不了。」問晴說。

    「好。再見。」吳缺微微點頭，站起身來，面對冰崖上那緩緩轉動的通天門。

    隨著他心念閃動，通天門緩緩洞開，吳缺一跨步，進入通天門，消失不見。

    問晴呆呆看著，額頭轉輪法則界忽然釋放出玄妙至極的因緣之力，快要徹底閉合的通天門又再次開啟。

    然後她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通天門內。

    隨著通天門徹底閉合，冰封無盡的因果湖上只剩下陣陣寒風不時嗚咽吹過那孤獨聳立的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