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宋 第二二四章 為了北方_頁2
趙桓還怕哪天他和他爹開戰時候宇文虛中倒戈呢!
至於武將擔任宣撫使不是沒有先例的,宣撫使本來就是可文可武可內,上一個武將做宣撫使的是狄青,他也是以同知樞密院事為宣撫使,這個官職其實就是明朝的督師,宣撫使一出,戰區內管你是什麼,經略,制置,節度,總之所有人統統聽命。
他和姚古默默看著信。
這肯定是太上皇親筆……
話說他的親筆,那這大宋朝目前還真找不出有本事偽造的。
等級太高,完全超出了偽造者能達到的等級,同時代能達到同等級的這時候都死光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要林篪把宿州原本用於宮廷採購的十萬貫,拿五萬貫給他送去使用,另外暗示後者遵從他的三道聖旨,但林篪去年剛被他貶了一級,所以對他懷恨在心,在權衡一下自己和兩邊的距離後,很乾脆地把這些東西以五百里加急送來表忠心。
「諸位,此刻我也不想說別的,這件事起因之類都拋開,糾纏那些東西已經沒什麼用處了,而目前的事實就是太上皇已經另立朝廷。
官家日夜憂思,至避殿減膳,不遑寧處。
蕭牆之禍已起。
按說咱們都是太上皇提拔起來的,的確不該非議太上皇,可事關手下十幾萬兄弟,事關北方數千萬百姓,事關大宋之生死存亡,咱們實在無法置身事外,太上皇在江南另立朝廷,咱們這些北方人怎麼辦?他把江南的財賦都截住,咱們這些北方守衛將士們吃什麼?咱們的錢糧斷了,女真人再打過來,咱們拿什麼來阻擋女真?
太上皇只想著他自己,想過咱們這些北方浴血廝殺的將士嗎?」
王躍說道。
「中山王說的對,太上皇如此的確令人寒心!」
折可求很乾脆地說道。
王躍說的很對,大畫家父子之間誰當皇帝,對於文臣武將們來說,其實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本不應該摻和。
可大畫家跑到江南去把錢糧截住就不一樣了。
他讓北方人怎麼辦?
江南的錢糧幾乎占了大宋歲入的近半,光東南也就是江南兩浙福建三地每年額定解京米就六百萬斛,這是額定的,而兩浙兩個路每年光商稅就高達百萬,這也是送京城的,江南兩個路商稅同樣百萬,這還不算被他抓住的淮南兩個路也是個大頭。
尤其是還有楚州揚州這些商業城市。
而且他卡斷長江後,部分四川的賦稅也落入他手中,而四川又是大宋幾乎與江南並重的錢袋子,而且漢江航運也被他卡住,也就是說漢江流域的錢糧也是到他手,這裡面光襄陽和唐州兩地一年屯田的收入就高達九萬貫,更別說他在江南還截斷了出口貿易。
市舶司可是絕大多數都在江南,而廣州這些地方解京的錢糧,一樣也是要從他手中過的。
也就是說他能在江南拿走原本解京的一大半錢糧。
不低於三分之二。
這年頭反正都是靠水運,而水運就必須走他盤踞的地方,什麼四川,漢江,湘江,贛江最後都得進長江,就連廣西的錢糧也得進長江,最後全都匯聚到他目前盤踞的鎮江,他願意的話想掐斷多少就掐斷多少。
他是在那裡逍遙快活了。
坐擁金山銀山一樣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只是那以後北方的官員也罷軍隊也罷吃什麼?
喝西北風嗎?
沒錢沒糧怎麼和女真,西夏打仗?
靠北方自己?
開玩笑,就目前的北方各地賦稅,拿什麼養活這些?連糧食都未必夠吃,除非繼續加稅,但這就已經造反不斷了,事實上這時候河北已經開始冒出流寇,再加稅那些老百姓還不玩流寇蜂起啊?如果不逼迫老百姓,那難道逼迫這些事實上本身都是大地主的將門和士紳?
開什麼玩笑?
大家憑什麼給他背鍋啊!
話說大畫家此舉得罪的可不只是他兒子,他這是把北方所有人都得罪了。
他得罪人了,他得罪老了人了!
這已經不是官家自己的事了,這是整個北方所有人,無論軍民,無論士紳還是泥腿子共同的事。
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