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想會做這種事情的。」

    索倫愕然，奈兒思考問題的方式，還真是單純而又犀利直接。

    奈兒陷入回憶道：「我第一眼見到你，討厭之中，也帶有一種感覺的。因為你很壞，卻不邪惡。圖靈塵太正經，沒有意思，阿史羅太邪惡，很噁心。」

    奈兒繼續望著索倫漂亮的面孔，然後搖頭道：「記不得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和你戀愛的情景都記不得了。仿佛一切記憶，是從你到天野城找我的那一刻起的，真是好怪。」

    聽到這話，索倫心中不由得一顫。

    奈兒的感覺太敏銳了，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索倫已經換了一個人。

    儘管她完全不知道，卻本能地模糊了之前的那段記憶。

    「那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之前的我？」索倫問道。

    「現在的你。」奈兒又和索倫深吻，雙眸和索倫對視道：「之前我喜歡你還帶著懵懂，而現在是深刻入骨的愛，是那種你哪怕掉進茅坑裡面，我也願意抱你，親吻你的那種。」

    「我也是。」索倫道：「不過寶貝，你的比喻很形象，就是噁心了一點。」

    「那我要做一件更噁心的事。」奈兒道，然後調皮地在索倫嘴裡輕輕啐了一口。

    ……

    術士妖夢，足足化妝了五個時辰，終於完成了兩個作品。

    第一個作品，索倫變成了一個中年書生，長相清秀，有一縷美須，清高中帶著一絲陰柔。

    第二個作品，從天水城領地中挑選出一個身形和索倫一樣的年輕武士，然後將他易容成索倫的模樣。

    前一個，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索倫的這個中年書生，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不管是氣質，甚至身體的細節，都符合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妖夢的後一個作品，只能說勉強了。

    這個索倫的替身，遠看還行，近看破綻就很多了。

    但是妖夢說，這已經是到了極致了。

    易容不是萬能的，一個漂亮的人變醜很容易。但是普通的長相，想要變得漂亮卻很難了。

    而一張漂亮的面孔，經常增加一分不行，減少一分也不行。

    索倫的這張面孔實在太過於漂亮，所以哪怕這個替身已經足夠英俊了，單純靠易容手段，還是很難完美。

    這個替身，充其量只有和索倫八成相似。

    而索倫扮演的這個書生，為了百分之百的真實，所以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名字叫宴子羽，是柔然領地一個有名的儒生，琴棋書畫，文韜兵藝無一不精。

    但是，為人性格清高，曲高和寡，隱居於一個山中草廬。

    阿史離人曾經派人多次前去邀請他作為兒子的老師，但是這宴子羽始終沒有答應。

    幾個月前，索倫計劃攻略柔然城的時候，忠誠於王室的情報組織，便在大量搜索合適的人選，最終選擇了這個宴子羽。

    而真實的宴子羽，在一次訪客回家的歸途中，被高系情報組織擒住了，被徹底囚禁在一個地方，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真的非常像嗎？」索倫問卮妍道。

    卮妍點頭道：「果然是變醜容易，真的幾乎毫無破綻，尤其是這一縷鬍鬚，足夠遮掩所有的瑕疵。而且這個人長期以來都孤僻隱居，見過他的人不多的。他的幾個至交好友，都被我們……抓來了。」

    索倫愕然。

    卮妍道：「所以就算言行舉止不太像，也沒有太大關係。」

    ……

    晚上，索倫來到小高翁高漁的墳墓面前跪下。

    「太師叔，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幫卮妍奪到王位的。」

    「您的血不會白流的，我不但會謀取柔然城的效忠，還會為您報仇雪恨，將阿史羅碎屍萬段。」

    然後，索倫叩了三頭。

    來到卮妍面前，索倫道：「接下來，整個天水城就交給你了，賣鹽，賣魔鏡，大肆鍛造兵器鎧甲，大肆招兵買馬，」

    「好。」卮妍道。

    來到奈兒面前，輕輕抱著她的嬌軀，在她小嘴上吻了一口，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受過一次傷，我就唯你是問哦。」

    奈兒用力地點頭，道：「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姐姐的。」

    來到索寧冰面前，索倫道：「姐姐，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寧冰臉蛋一紅，強忍著淚水，沒有說話。

    來到岩綽兒（女王）面前，索倫道：「姨母，亂石島，魔鏡島，黑油島，都全部交給您了。」

    「知道。」岩綽兒道，然後上前輕輕擁了索倫。

    來到岩雪兒面前，用手指頭輕輕颳了她一下小鼻子道：「要聽姐姐話哦。」

    「知道啦……」小公主岩雪兒道：「你最近都沒有和我講故事，也不陪著我睡覺了，我都有些不喜歡你了。」

    頓時，索倫面紅耳赤。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她所謂的陪她睡覺，是指在她邊上講故事，哄著她入睡而已。

    最後，來到術士妖夢的面前，索倫鄭重道：「我，會把你女兒救出來的。」

    「是，主人。」妖夢雙膝跪下。

    至於夜驚羽和夜驚風，因為有事情要忙，所以沒能和索倫告別了。

    然後，在所有人依依不捨的目光中，索倫騎馬離開了天水城。

    ……

    七天後！

    索倫冒充的名儒宴子羽，進入了柔然城的領地範圍。

    柔然城的領地是天水城的四五倍，足足一個行省，縱橫上千里之多。

    因為這裡偏向中土西域，所以外族人就顯得很多了，真正中土人種反而顯得少了。

    他冒充的宴子羽隱居在天波山谷中，方圓幾十里都少有人煙。

    他過的是真正採菊東籬下，幽然見南山的日子。

    索倫騎著瘦馬，進入山谷之內，在一個小湖的邊上，見到了兩間簡陋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