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宛妃傳 第二十一章福禍相倚4_頁2
次提起被囚於冷宮的解語,清如只覺疑惑更甚,當年福臨、莫挽、解語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若不愛,她就不會瘋了,冷宮禁錮的不過是身體,情禁錮的卻是人心,瘋了比不瘋好,這也是當年我為什麼不讓太醫為解語治瘋病的原因!如貴人,發生在解語身上的悲劇,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再度重演,你應該得到與你付出相應的一切!寄托在我與解語身上未完的夢,我希望在你身上繼續下去,現在你明白我來的目的了嗎?」恪嬪慢慢地說著,她的表情似在某個程度上凝固的,永遠沒有大喜大悲的起伏。
「恩」清如點頭。
「避了這麼久,我也該重新站起來,拿回皇上曾經欠我的東西。」恪嬪說著將虛掩的門打開一個小縫,將外面杯酒相交的情景映在眼裡:「你覺得靜妃美嗎?」
清如點著頭,那位從草原出來的公主,美貌即使比之董鄂香瀾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她還是被廢了,從中宮改居側宮。在宮裡美貌並不能決定一切,人老珠黃,這是既定的規律,沒有哪個女人能逃的過,只有對皇上的脾氣,並學會揣摩他心意,知道什麼時候該討好,什麼時候該拒絕,才能得他的歡心,也才能系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這方面,有人就做得比你好!」她將門合上,低頭說道,這最後一句不知是在指誰。
「既然娘娘您這麼明白,為何自己不做?」清如問道,她不明白恪嬪為何要和她說這些,但沒來由的,就是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就因為太明白,所以才做不到!」說到這裡她眼睛閉了下,將熱熱的感覺從眼中逼退。
九月初四,禮部侍郎穆達勒偕夫人進宮覲見淳嬪娘娘。
九月初九,皇貴妃入宮後的第二個重陽節,太醫為皇貴妃請脈,言其生產期約在十月十二左右。
九月二十三晚
三更剛過,隱在黑暗中的人影又再次出現在他主子的宮中。
「事兒辦得怎麼樣了?」女子對著銅鏡將頭上的珠釵一一摘下放在台上。
「回主子,一切順利,奴才每日都有將藥放在她的飲食中,從來沒人發現!」人影的態度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來得恭敬。
「是嗎?」女子回過頭來,手裡的珠釵在燭光下閃著青綠的光芒:「我怎麼聽說,前幾日有個太醫向皇上進言說皇貴妃一直以來的胎像不穩,並不全是自身原因,恐是外力所擾,這還叫沒人懷疑嗎?」
「又是那個礙事的秦觀,儘早要他好看!」人影低頭咒罵了一句,復又道:「主子容稟,這事兒確不能怨奴才,奴才已經很小心的控制份量了,而且那個秦太醫也僅僅只是有所懷疑,但並沒能查出什麼來,請主子放心。」
「話雖如此,小心些總是好的,千萬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要知道這件事萬一被捅出來麻煩可就大了,不止你小命不保,連我都有可能牽連在內!」
人影連連稱是,女子又道:「皇貴妃就快生了,這段時間你要特別注意,藥不許停,記下了沒?」
「奴才遵命!」人影打了個千後悄聲退了下去。
女子遙望著外面沒有星星的夜空漠然笑著:董鄂香瀾,我要你生出來的兒子不死也變白痴,至於你的命就先留在你那裡,遲早我會要回來的!
似在回應她的話,一道閃電毫無緣由的從空中劈下來,隨即雷聲大震,隆隆不止。
老天爺?
你又能奈我何!
女子不屑地望著變色的天。
無風無波的日子一直到了十月初七,那個改變清如一生命運的日子,若那天不曾到來過,若那天綿繡不曾死,若那天福臨不曾打過那一巴掌,也許清如會一直抱著一顆至真至情的心,以貴人的身份在宮中慢慢終老。那樣她就不會踏上那條染滿血腥的後宮爭寵之路,更不會有以後無止無盡的愛恨糾纏。
然那只是如果,一切的一切終於還是在那天改變了……
數年後,已經成為宛妃的清如依然清楚地記得那天的一切,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地記得……
十四年風雨飄搖的秋天,她從貴人之位再一次跌回了最微末的答應!
十五年草長鶯飛的春天,她由答應一躍成為皇帝身邊最得意的寵妃!
是身不由已?是逐已之願?一切只有她心中最是清楚,一個逐漸學會用智謀為自己爭得地位與皇帝恩寵的後宮妃子!
錯誤――註定了,便無法再回頭,哪怕已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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