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

    抿了抿唇瓣，時光一分一秒悄然而逝，傾慕終於理了理思緒，問：「你是怎麼變成人的？」

    藥醫兩眼一閉，有種無奈又無力的感覺，對著傾慕道：「我原本就是人，因為一次機緣巧合，殘魂撞進了幼鷹的體魄里，當時在西藏，我日日夜夜聆聽佛法梵音，大寶法王見我可憐，許我修煉三十年，作為守護人間帝王的靈獸。三十年後，我走完蒼鷹的一生，壽終正寢，你皇爺爺痛哭流涕，要人把我做成標本，也就在他離開的時候，我功德圓滿幻化成人的，但是當時，你太爺爺天凌大帝剛好在場，親眼目睹了，便將我一直留在了幻天閣。」

    藥醫說話的時候，傾慕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眼。

    大千世界，他不願意將自己不知道的世界、定論為不存在的世界，這是坐井觀天的表現。

    但是，要讓他接受這樣的事實，也不是一件易事，畢竟他是在符合自然規律的環境下長大的。

    傾慕擰了下眉，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想想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她的魂魄，可不可以跟你一樣，寄存在動物的身體裡，然後幻化成人形？」

    藥醫望著傾慕。

    這一眼，意味深長：「我是修煉了三十年的。她如果也像我一樣歷經千難萬險地度過三十年，那時候，傾容都老了。你要知道，這世上凡是都是等價的，想要像人一樣活著，就要付出代價。我做流光的時候，幾次都是差點死了的，差一點點，就不能做人了。而且，我運氣好，殘魂是撞進了有靈性的幼鷹體中的。這世界上，有靈性的動物雖然多，但是你真的去找，未必就能找到，找到了，也未必合適！合適了，也未必能修煉成人！所以，我，是個特例，並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至於紀小姐，我建議：盡人事，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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