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捕文書 第八十四回_頁2
人,如今大了,倒貫會使小意哄人,你瞧瞧時辰,仔細明兒起不來,讓我打發你睡下,自己也好歇歇眼睛。」
金喬覺此番聽聞飛天言語,真也好似聖旨一般,因連忙答應著笑道:「不敢勞動娘子玉體,我自去內間睡便了,你且去瞧瞧兒子做什麼呢,吩咐他且別念的天晚,省得明兒聽不得先生授業。」飛天聞言答應著去了。
來在小書房中,但見志新依舊挑燈夜課,見母親來了,因歪著頭嘻嘻笑道:「娘不在爹房裡上夜,為什麼倒來孩兒這裡坐坐。」飛天點頭道:「你爹爹睡了,叫我過來瞧瞧你,可有什麼想吃的?」志新搖頭道:「孩兒與別家學生不同,不樂意晚間夜課時吃東西的,存在心裡,神識就不清爽起來,想也想不明白道理的,再說每日早起,爹娘還要拿出錢來給孩兒燉參茶吃,孩兒心裡端的過意不去,晚上怎好再要什麼吃的。」
飛天聞言,伸手在志新額頭上一戳笑道:「看你念了幾天書在腹內,這般會說,娘也說不過你,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又是個小孩子家正發身的時候,可別貪多,好歹明白些做人處事的道理罷了,誰又指望著你能中狀元?」因說著,將志新的書本收了,打發他睡下,自己仍回金喬覺房裡上夜不提。
次日清晨,飛天絕早起來,打發了金喬覺父子出門,回身依舊整治了像樣飯菜,端在內院之中,但見巫俏春睡甫起,正在內間梳頭,見他進來,因起身讓座,飛天見手上托盤擱在外間桌上,一面坐了道:「妹子既然梳洗,我便在外間與你說罷。」
原來飛天因自己並非純陰之體,是以不願意到女孩兒家的閨房中去,那巫俏如何得知,又想著自己不知還要仰仗金喬覺將養幾何,如今他既然是當家丫頭,又做得金喬覺的主,自己原也應該好生籠絡住了,因當下做出些親密態度來笑道:「姊姊不願意屋裡坐,是嫌我這屋子髒麼?」
飛天聞言倒不好推脫,只得進得房來,因見巫俏每日拾掇自家房子,端的春閨錦繡,只是樣子上多有些輕狂之處,不似正經女孩兒的閨房,飛天一面看,一面搭訕著往繡墩上坐了,並不十分細看那巫俏梳頭,巫俏原是院中賣唱的姐兒出身,旁的本事不曾學會,這梳妝打扮卻是別致俏麗的,因見飛天每每都是尋常婦人的髮髻,只以清水梳頭,倒是烏雲散漫,自有一段天然可愛之處。
飛天見巫俏停了梳妝,只管看著自己也不言語,因有些疑惑笑道:「妹子如何不梳洗了,想是我在此處誤了你的事?這就出去等你梳洗完再來。」巫俏聞言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姊姊別惱,原不是小妹失禮,只是見姊姊一頭鬢雲欲渡,端的好材料,心中想著為什麼不願意梳妝打扮呢,我成日間見我哥哥恁般寵愛驕縱你的,見了我倒比我父親在時還要嚴厲正色,你們兩個獨處之時,倒是恁般溫柔靦腆的陪著小意兒,如今姊姊要想妝扮起來,問他打一副純金頭面,難道我這哥哥會不依你?」
飛天聞言搖頭笑道:「我一個丫頭,沒得拾掇得恁般伶俐做什麼,一時半刻往街面上辦事採買東西,叫人看著不像話,我也是快滿三十的人了,並不似妹子一般青春少艾,況且此番正有一件喜事,只怕這黃金頭面縱使打出來,也要緊著妹子先戴的。」
巫俏聞言,羞得滿面紅暈,心中便知他此番定然是得了那琚付之的話,要進來討自己一個主意,因故作嬌羞,將身子扭過一旁道:「姊姊說什麼混賬話,都是給你爺們教壞了的。」
飛天聞言笑道:「常言道男大當婚女當大嫁,這原是天理人倫的勾當,並不是什麼歪話,如今你哥哥出去營生,只有咱們在家時我才敢來問你的,你只要對我實說了,我方才好給你前頭回復去,不然這般不爽快,倒叫我和你哥哥也做不得主。」
巫俏聞言覺得有理,只是待要說話時,又先把臉緋紅了,因低了頭不言語,飛天見狀,又不耐煩與她在此攀扯著,只得點頭道:「既然你臉皮兒薄,不如我拿話問你,你只回復就完事了,可使得麼?」
作者有話要說:飛天就要開竅了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