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反派的一百種方法[快穿] 31.第二穿_頁2
「一對將自己的孩子送入後宮這片吃人的天地的父母嗎?」冷笑著打斷了樓扶芳的話,衛成澤看著他噎住的表情,微微眯起了雙眼。
樓扶芳看著衛成澤,數次張嘴,卻都沒有說話。只要想到衛成澤如今的身體狀況,再多勸說的話語,也便說不出來了。雖說衛成澤剛才表現得對此並不在意,可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樓扶芳還是明白的。可若是僅僅因為這個,就想方設法處死自己的生身父母……樓扶芳的眉頭皺了起來,仍舊對此無法接受。
&就不好奇……」看出了樓扶芳心中的想法,衛成澤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唇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嗎?」
樓扶芳聞言一愣,這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當年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肯定會對此守口如瓶,而衛成澤,又不可能無端地懷疑自己的身世,更不會莫名其妙地就去調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只是這世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樓扶芳先前以為,衛成澤不過是因為一些意外而得知了一些風聲,才會順著追查下去的,可現在聽衛成澤的話,似乎事情並非如此?
&件事可是你最敬愛的父親,親口告訴我的呢,」見到樓扶芳驚疑的眼神,衛成澤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扔下了一顆炸彈,他停頓了一下,緩慢而又清晰地將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在我十二歲那年。」
由於先皇膝下的子嗣稀少,又總因一些不明原因而遭逢意外,以至於當他突然病逝時,宮中的男丁竟只有當時僅有十二歲的五皇子衛成澤。國不可一日無君,別說是個已經識事了的五皇子,就算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那些大臣也會趕鴨子上架,將人給推到皇位上去。
他們只需要那個位置上有人坐著就行了,至於坐著的是誰,他們絲毫不關心。
莫名地就被推至高位的孩童面對周遭各懷心思的目光,滿心惶恐,茫然不知所措,如一具傀儡般,任由那些外戚大臣擺布。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來到了他的身邊,牽起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是你的親生父親。」他這樣對衛成澤說。
&皇……」衛成澤頓了頓,改口道,「先帝的身子向來健碩,為何偏偏在那時染了風寒,藥石無靈,最終與世長辭?」
樓扶芳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忽然想起,似乎正是衛成澤登基的那一年,他的父親得到提拔,擔任御史大夫一職。
&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就在樓扶芳還沉浸在震驚當中的時候,衛成澤卻忽地嘆了口氣,盤著腿在樓扶芳的面前坐了下來。沒被衣擺遮住的一隻足露了出來,那瓷白色的肌膚,仿佛比這用玉石鋪就而成的地板還要細膩上幾分。圓潤的腳趾微微蜷起,因為地面的寒氣而顫了顫,又往衣擺底下縮了縮,可最終還是露了大半在外面。那模樣,不知怎的,竟顯露出幾分無端的可愛來。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樓扶芳仿佛被燙到一般地移開視線,渾身僵硬得仿佛石頭一般,他甚至都不敢往衛成澤身上看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樓扶芳的模樣逗樂了衛成澤,只聽得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剛才的怒氣似乎已經消散了,就連語氣聽起來也輕快了不少:「雖說他確實是存著利用的心思,可到底幫助我走出了當時的困境,我也說不上有多怨他——說不定那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有點感激他的。」
&過,也僅僅只有那個時候罷了。」
像是回憶什麼一般,衛成澤神色有些怔怔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輕輕地嘆了口氣:「不過是一個御史大夫的位置而已,他想要,我還是給得起的,只可惜……」
&最近的行事有些古怪,也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衛成澤的口吻忽地一變,仿佛一個沉穩的中年男子,「留著他始終是個禍患,倒不如——斬草除根。」
樓扶芳起初還未反應過來衛成澤在說什麼,可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卻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說這話的人,是他的父親?
說起來,前些日子,他因為一件與科考有關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家中都有好幾日未歸,難道就是那時……樓扶芳忽然覺得渾身發冷。任誰在得知養育了二十幾年的父母,實際上是傻孩子自己親人的兇手,並且還妄圖謀害自己的性命,想來也都是同樣的心情。
可更讓樓扶芳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