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仙途 第一一四二章 血碑刀尊,大夢溫香
「叔通前輩,你這個老朋友看上去很是不凡啊!」張凡面沉如水,鑑於知道叔通口中的「老朋友」指的是什麼了。。。在他們前方敏千丈之遙的地方,一座巍峨雲碑躍入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遠處望去,不過雲氣所凝的石碑,在雲中界實在是太過尋常並不足為怪,然而隨著兩人的腳步接近,這個雲碑也漸漸顯露出了不凡的地方。紅,血液的鮮紅;流動,血液的流轉。整座雲碑,除卻輪廓上的雲氣,以及碑上的字跡外,其餘的一切,盡染血色。
這些血色歷經無數年的歲月,不曾有半點滄桑遺留,皆如在鮮活的人體中一般,緩慢地流動著,顏色亦是鮮亮得滲人。其中血色最濃處,便是血碑上一個個人名。
它們皆如有著字跡的生命一般,活靈活現張牙舞爪,同時有鮮血順著字跡邊緣滑落,時不時地更有一縷血氣從字跡中掙扎而出,哭泣著、扭曲著,恍若被永遠束掉在血碑中的怨魂,哪怕不斷哭泣與掙扎,始終掙脫不出血碑的控制。「這是十一一十一一」望著這些血字,叔通的臉上露出憐憫之色,張凡的神色亦漸漸凝重、肅然。這些血字,隨著張凡凝望的時間越長,越是能見得其不凡之處。
每一個血字夠成的名字上,皆有若隱若現的,極其單薄的血紅色絲線探出,它們遠遠地向著遠方蔓延著,彼此與其它名字上散發出來的絲線交織、糾纏,最終消失在虛空中。「這就是雲海瑤口中的雲池禁錮吧!」
半晌後,張凡長嘆出聲,以他的見識與眼力,自然明白這些名字以及那些延伸出去,不知連接到虛空外什麼地方,又與什麼人相連的血色絲線到底代表著什麼。
感受著雲中界人族無數年的痛苦,如同宿命般不可掙扎的掌控,耳中那些怨恨血影掙扎時發出的聲音愈發地刺耳勾魂,引人神傷。在這些恐怖的聲音下,卻有一人,安然睡去。
就在血碑之下不遠處,一個身長近丈許,比絕大多數天人頎長的身材都要高大許多的天人側臥著,陷入沉睡。不用說,此人便是叔通口中是的「老朋友」了。張凡目光驟然一凝,上下打量起了此人。
這個丈許天人有著刀削斧鑿般的唇容,躺在地上周身**,只有身後羽翼包裹環抱了過來,恰好遮住其要害,看上去健美無比,將男性的剛之美展露無遣。
他真如雕塑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平穩的呼吸,隱然起伏的胸膛,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此人正陷入沉沉的水面之中。
既入睡中,氣息盡斂,從他本人的身上並不能看出什麼來,反倒是他身前一物,極為引人注0
那是一柄更勝丈許天人身長的長刀,筆直地插在天人身前的地上,以張凡的角度,其誇張的造型簡直如一面盾牌一般。
這柄長刀從刀身到刀刃,皆不似在雲中常見的雲氣長刀,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材質,通體呈青色,恍若一條青龍蜷曲。
它的刀柄不甚長,恰足丈許天人雙手合握,唯有其刀刃,既長且闊,有說不出的凌厲與霸道氣息散發出來。「好刀!」
一見的這柄大刀,張凡頓時將血碑、天人放到了一旁,眼中放出亮光來。
以其器道修為,清晰地感受到刀身上的純粹,無血厲怨纏,無磨礪挫折,有的只是單純的「刀」!
恰似最純粹劍氣凝成的神劍一般,這柄長刀已然是「刀」本質的顯化,非任何器道手段所能煉製。「刀尚如此,人又如何?」稍頃,張凡的目光移動,凝到了那一看就是長刀主人的丈許天人身上由不得他不如此,恰在他讚賞那柄長刀的時候,丈許天人便開始輕微的顫抖,愈演愈烈,似欲從長睡中醒來。「張小友,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叔通仿佛沒有看到丈許天人眼看就要醒來了似的,悠悠然地問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張凡暗暗腹誹,同時坦然搖了搖頭,道:「張某不知。」
這個答案叔通半點不奇怪,淡然點了點頭,道:「你不知其身份也不奇怪畢竟是太過久遠,若非機緣巧合,便是老夫也不可能知曉。」越是聽下去,張凡的神色便越是鄭重,單憑叔通話里話外的意思,他便知道這個丈許天人決計不簡單,怕還是什麼傳說中的人物。果不其然!張凡心中剛動了此想,叔通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百族大戰人族勝,此後便是人族內部對天地主角的爭奪,最終才有了今日之人類,北疆、雲中,乃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