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 第五百二十六章 地牢謀劃_頁2
弱。太子之位,有名無實。大費周章過後依然扳不倒可以死灰復燃的榮千富不說,還會令我在朝堂上寸步難行,父王也會對我冷眼相看。當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依照父王暴怒無常的秉性,一氣之下將我廢黜也是未嘗沒有可能」
苦無就跟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當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進而緩緩起身,慢慢悠悠地來到了王沛琛的身邊,有條有理地說:「沛琛兄所言極是,王允川相較於榮千富而言,他才是我們所要主攻的對象,若是因小失大,未免得不償失。這點倒是我疏忽了,還請沛琛兄見諒。」
說完,苦無便轉過身,衝著王沛琛雙手作揖,深深地鞠上一躬,以表歉意。
王沛琛見狀,瞠目結舌、大吃一驚,瞳孔放大到極致,只覺得受寵若驚、不可思議。
「苦大俠大可不必」王沛琛一邊急急忙忙地將他扶起,一邊惶恐不安地說,「苦大俠給我提出的計策已是極好,起碼單單是用來對付榮千富的確是這樣,只可惜我們的對手不止榮千富一個。我縱使是想要出面幫黎民百姓擺平私炮坊一事,父王也是一定不會答應。與其令我暴露在外去完成一件未必可以成功的事情,以致成為父王的眼中釘,倒不如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沛琛兄言之有理。」苦無慚愧一笑,條理清晰地說,「看來我以後出謀劃策,得多站在沛琛兄的角度想想了。」
王沛琛與之相視一笑,低了低頭,進而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其實相較於榮千富一事,還有另外一事更讓我心急如焚。而有關於榮千富構建私炮坊牟取暴利的事情,我倒是想能緩則緩了。」
「除了王允川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之外,竟還能有比榮千富的私炮坊更讓沛琛兄擔心的事情」苦無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
王沛琛輕聲笑笑,毫不避諱地點明道:「那便是我最初與苦大俠提起的,兩城交戰一事了。」
苦無的喉結一陣蠕動,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看樣子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沒能說出口,反而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王沛琛。
只見王沛琛有理有據地說道:「兩城交戰迫在眉睫,如果不能及時地阻止父王魯莽行事,業樂城怕是要後來居上,侵占我城疆土了,屆時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情況不容樂觀。」
苦無心潮起伏地默默頷首,一邊馬不停蹄地於牢房中來回踱步,一邊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一手伸出兩指,來回摩挲著下巴,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眼睛倏的一亮,靈機一動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行兵打仗之事應是交由兵部尚書賈星牧賈大人全權處理的吧」
「不錯。」王沛琛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肯定道,「行軍打仗、制定策略等一應事宜是交友賈大人全權處理不假,但現在就兵部的情況而言,局勢也是十分的緊張。」
「沛琛兄此言何意」苦無不禁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問。
「賈大人雖是兵部尚書,可苦大俠也知道,當時賈大人在朝堂上站出來反對父王暴虎馮河地硬沖蠻幹之時,亦是被毫不留情地一舉駁。父王一意孤行,賈大人亦是拿他沒有辦法。」王沛琛長嘆一口氣,心力交瘁地說,「況且護城大將軍張予淮跟父王也是一丘之貉,賈大人的職位雖是高於張予淮,但張予淮氣勢漸盛,表面上受制且聽命於賈大人,可實際上,即使他違抗賈大人的命令,賈大人亦是拿他沒有辦法。只因張予淮有父王罩著,故而也就猖狂了不少。」
「那兩城交戰之時,會是賈大人親自掛帥出征,還是會派張予淮縱橫馳騁呢」苦無一臉的雲淡風輕、風平浪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勢在必得、勝券在握的自信笑容,似乎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王沛琛眉梢一緊,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再三思量過後,還是只得平心靜氣地搖搖頭,不甚確定地說:「這個就不知道了自我被關進地牢以後,便是對此事一無所知,父王極有可能還在思量此事。不過賈大人都公然站出來反對舍弟提出來的計策了,我想父王為了保險起見,應是不會讓他掛帥出征了。興許要麼讓張予淮出手,要麼就讓馬逸宸出手,帶軍打仗之人,只有可能在這兩者之間。」
「馬逸宸」苦無眉頭緊鎖,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進而疑惑不解地問,「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