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三七九節 出洞_頁2
秦叔寶搖頭,「不知道。」
程咬金目光閃動,「那你覺得……魏公是否為良主呢?」
秦叔寶這才抬頭看眼程咬金,搖頭道:「我沒有資格評論,咬金,若無他事,我先走了。」
他說走就走,背影在寒風中頗為凋零淒涼,程咬金望見,無奈的搖搖頭。亦是滿腹心事地離開。
李密等眾將離去,帳中唯有房玄藻、王伯當、蔡建德地時候,這才微笑道:「你們定是覺得我過於自負了?」
三人不語,卻顯然是默認了李密的說法,李密輕嘆聲,「其實這事情頗為機密,只怕說出來就不靈了。來……我帶你們去看一人。」
他當先離開帳篷,卻到了旁邊一小帳篷之內。王、蔡二人見到。大吃一驚。蔡建德伸手拔刀,已經擋在李密身前。
原來帳中坐著一人。雖是瓦崗眾的裝束,卻赫然是瓦崗軍地生死大敵王辯兒!
王、蔡大驚,房玄藻卻只是微笑,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王辯微微一笑,站起來深施一禮,「在下參見魏公。」
「王將軍不必多禮。」李密笑著拉住王辯的手坐下。二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死大敵,倒像是親密朋友。
見到王、蔡二人一頭霧水,李密微笑道:「你們多半覺得我們和王世充大人是生死大敵吧。其實不然,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王辯兒沉聲道:「不錯,那就是蕭布衣!」
房玄藻笑著解釋道:「王大人其實早和魏公有了聯繫,只是一直秘而不宣,這次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蕭布衣數戰均勝,定然起了傲慢之心,這次公然興兵來犯,卻不知道隱患重重。王大人派王將軍前來,就是想要聯手制敵,讓蕭布衣萬劫不復。他率兵親征,王大人卻可以乘虛入城,掌控東都。我等只需要和他僵持不下,只要王大人趁機領兵入了東都城,蕭布衣必定軍心潰散,到時候我等趁勢攻擊,蕭布衣如何不敗?所以魏公方才說讓他有來無回絕非大話。(首&發)」
蔡建德大喜道:「原來魏公還有如此高明之計,這下我等終可放心了。」
王伯當臉現狐疑,想要說什麼,卻被房玄藻眼神止住。
王辯沉聲道:「眼下我等均是身處危境,當求齊心協力才好。此事十分機密,決不能讓蕭布衣知曉。義父為求穩妥,還請魏公盡力拖住蕭布衣,到時候東都若是落在義父的手上,絕對不會忘記當初的承諾。」
李密輕嘆聲,「我當竭盡所能,也希望王大人莫要辜負了我等的期望,取下東都稱王之時,封我個一官半職。」
王辯笑起來,「魏公真的說笑了,義父要是取下東都,如何敢獨自稱王,這中原的江山,必定和魏公共享。」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說不出地愉悅之情。李密良久才收斂了笑容,「對了……還請王將軍回去轉告王大人,我一切按計策行事。」
王辯點頭,卻是帶起帽子遮住了臉,由房玄藻帶了出去。王伯當忍耐良久,王辯才出了氈帳,就忍不住問,「魏公……我只怕此計不妥。」
李密沉吟良久才道:「為何?」
「想王世充狡詐之人,如何肯和我們聯手?」
「現在他進退維谷,不能迴轉江都,亦是捨不得東都,蕭布衣對他有了猜忌之心,一直命令他駐紮在東都城外,他早就心懷不滿。有此良機,怎能不反?」
「可就算他入了東都城,怎麼會和魏公你共天下?」王伯當皺眉道。
李密笑道:「他當然不會,我亦不會。可是伯當……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清楚。眼下我們地大敵是蕭布衣,王世充實在算不了什麼。他想借著我們除去蕭布衣,掌控東都,我亦是如此!蕭布衣若是敗離東都,王世充立足不穩,就是我們奪取東都之時!」
王伯當眼前一亮,終於恍然大悟道:「原來魏公圖謀在此,學生佩服!」
李密卻是輕嘆一聲,半晌才道:「伯當。我等勝敗在此一舉,只盼數日後,就能是我等入主東都之時!」
東都舉喪之際。蕭布衣卻是並不清閒,按照大興殿所議之事頒布命令下去。這次出兵,意義重大。老巢當然要準備充分,不能被人端了去。
所有的一切還是按照商議進行,盧楚負責鎮守內城,元文都、韋津、段達為副手,外城卻是主要交給魏徵和一幫郎將協助。
守衛外城之人均是和蕭布衣出生入死之人,蕭布衣現在雖是西梁王,卻從未端起架子,沒事總要上城頭巡視,安撫兵士。
所有兵士大為感動,均是引為知己。
孫少方、蝙蝠五兄弟眼下均為郎將。跟隨蕭布衣巡城,器宇軒昂。阿鏽、周慕儒兩人亦是因為戰功提拔為郎將,學習守城之法。
蕭布衣忙了一天,迴轉地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府邸倒是靜寂一片,西梁王雖然是東都之主,但是府邸卻是一直都是節儉如舊,而且設在外城。
而東都百官的家眷為求穩妥。卻早就喬遷到了內城。蕭布衣以東都之主。只憑這一點,就讓無數擁護的百姓愛戴。
最少在他們看來。蕭將軍也好、西梁王也罷,總是會和百姓在一起。
蕭布衣才跨進府邸,就聞到一股濃烈地酒氣,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舉起酒壺道:「西……老大……一塊喝一
胖槐渾身的酒氣,眼角還貼著一塊膏藥,鼻青臉腫,整個一個豬頭三地模樣,上次他實在被人揍地慘不忍睹。
婉兒說走就走,胖槐卻是醒過來地時候才知道婉兒離開,終日借酒澆愁。
蕭布衣微皺眉頭,「胖槐,你醉了。阿鏽、慕儒,扶他回去。」
「我沒醉,我沒醉!」胖槐用力地掙脫阿鏽,戳到周慕儒的鼻子上,「上次,是你打我吧?」摸摸後腦海,疼痛依舊,胖槐嘶聲道:「什麼兄弟,全都假的!你是郎將、你是郎將、我***就是廢物,一事無成地廢物。廢物到兄弟都瞧不起的地步,廢物到兄弟可以為了討好老大背後來對我下手的地步。周慕儒,你有種就再打我一下,你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