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又搖搖手，「那是主人大善，看老朽歲月無多罷了…」

    這話倒是讓眾仙臉上露出了複雜之色。

    這個玄老來頭可不小，世人皆知，先有五祖後有天，混沌初開之前，據說當初的五祖是最早的幾個生靈，他們修天前之道，後來諸天開世，有了其它生靈後，五祖也成為了最強之人，所創的道統更是自諸天最強的五大道統…

    神祖後來出變故，剩下四祖在諸天，無論是地位、實力都是當之無愧的不可撼動。

    但是，這個玄老，自道祖第一次被外人見到時，他便在道祖身邊，無人知曉其出自何處，又存在多少年，

    尤其是道教的人，玄老一直自稱是道祖他坐騎，道祖也從未解釋過，並且稱對方玄弟，同時，從未有人見過道祖乘坐過玄老，因為，道祖另有一頭坐騎，有時候玄老與道祖還一同乘坐坐騎…

    更沒有人看的出來玄老本體是什麼，按理說，是坐騎的話，那就不是人族，大多是妖族，天帝的強者許多都有妖族坐騎，這點不奇怪，可玄老身上沒有一點妖族的特徵，甚至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修為，因為其身上從未有氣息波動，也從未出過手。

    玄老自己要求住在一重天，一重天是天庭仙靈氣最薄弱的地方，住的基本上是一些散仙小仙之類的，玄老名氣很大，無人不知，卻很少會來高重天，來個次數雙手可數…

    唯一讓人確定其不是真正的凡人老頭，只有多年來那幾次來高重天的騰空飛行。

    古怪的是，哪怕玄老飛行，身上同樣沒有一絲氣息波動，似乎不是他自己飛，而是天地幫他飛，連玉皇等人也察覺不出不點異樣…

    總的來說，玄老頭存在感，卻無人敢忽視，見到的人都會恭敬尊稱不聲玄老，玉皇也不例外，而元始天尊，從身份來看，他是道祖的弟子，可能道祖地位太過超然，元始天尊也從未叫過師尊，而是與外入一樣稱道祖，故稱玄老則為師叔祖。

    玄老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仰著頭望著昊天鏡，似乎對裡面那場驚天大戰很感興趣，渾濁的眼睛都有了一絲色彩，半晌後，才聲音低弱無力，似自語道，

    「看來，主人他們還是未能成功。」

    沒有人知道玄老這話的意思，但是，也同樣沒有問什麼，因為，涉及四祖的話，沒人敢打探。

    不過，四祖的事不敢問，其它的卻可以，只見玉皇很是敬重的問道，「玄老，不知您之前說的是何意？您見過這白衣青年？」

    他指的自然是白斷流，昊天鏡中，也只有白斷流才能稱之為人了。

    玄老很認真的說道，「回玉皇，老朽的確見過？」

    玉皇此時沒糾吉他的語氣，驚奇道，「玄老在何處見過，您說他強，又指的是什麼？」

    玉皇的確吃驚，據他所知，玄老一直在諸天宇宙，甚至一直在仙界中從未離開過，那對方怎麼會見到昊天鏡中的人？

    難道說，這人是諸天宇宙的？

    可是，一劍誅千帝，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籍籍無名？為何從未聽說過？

    如果他是諸天的，那這些怪物呢？難不成諸天真隱藏了一群這樣可怕的存在？

    「在夢中。」

    可是，玄老的回答卻出乎人意料，咳嗽幾聲後又道，「大概…多少年前老朽也不記得了，當初老朽還在主人身邊，有一日睡著了，就夢了這個青年…」

    說著，原本滿是褶皺的眉角細紋更加多了，仿佛在記一件很久之前的事，好半天后才再次開口，「那次夢中，他也是這般打扮，真乃俊傑也，劍也是這柄長，不過當時他是背負在後的，至於多強…」

    玄老說著又回憶了半天，要是其他人的話真會忍不住去催促，可面對玄老，眾人只能耐心等下去。

    又過了小半天，才說道，「當時他只是微微皺眉抬淵看了一眼，天便出現出個窟窿…，哦，好像不是天，是一方宇宙的宙壁，並且在他離開後，那方宇宙便崩塌了…」

    嘶！

    現場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一眼刺蒼穹？

    玉皇等人忘了有多久，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境波動了。

    一眼刺破天穹，一般的界域，他們也能做到。

    可是，如果仙界、佛界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