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的是神靈甚至是高於神靈的存在。

    不可直視神。

    他做了，於是崩潰了，瘋狂了，徹底成為了怪物。

    「你不是人！」

    「你究竟是誰！」

    變成怪物的東宏悽厲地喊著。

    「我是一個迷失在本該不屬於這個時代，尋找歸途的可憐蟲。」零號說著眼神里閃過一抹落寞，不過下一刻這份落寞卻被前所未有的神采代替：「我雖不屬於這個時代，但我覺得這個時代很多人，卻是可愛的，例如大統領他們，例如星哥他們，可惜你有些可恨。」

    他說完，眼眸里緋色流轉。

    原本光明的屍骨教堂里，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緋色落在了怪物東宏身上。

    東宏的腦袋不再扭曲。

    一堆可怕的血肉之上，他的腦袋恢復了過來。

    眼眸里的瘋狂，也被冷靜與理智取代。

    他看著自己的這個樣子，眼裡閃爍著絕望與悲傷。

    「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究竟做了什麼！」

    「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有些崩潰。

    「我布局算計了劍南星，劍南星死了，竟然是為了我的野心。」

    「真是可笑，我竟然變成了一個瘋狂的野心家！」

    他似乎在對零號說話，似乎又在自言自語。

    下一刻零號看著東宏說道：「『絕對的正義』是一個錯誤的名字，他的名字應該叫『天秤偽國』，它的負面作用，是悄然影響攜帶者的性格，使其受到它的污染，你以為你成為了『天秤國度』的君主，實際上卻成了『天秤偽國』的奴僕，它會按照它的興趣和喜好，把你污染成為它想要的傀儡。」

    「可惜了，如果不是這樣，劍南星就不會出事，老付所說的一切，都可能實現，」聽著零號的話，東宏眼裡閃過一抹悲傷，但下一刻，他又抬起頭來看向了零號問道：「它也污染了我的那些追隨者，對嗎？」

    零號點了點頭：「是的，『天秤偽國』會一定程度一定範圍影響攜帶者包括他身邊的人，只不過他們被污染的遠遠沒有你嚴重。」

    「超自然力量，真是一柄雙刃劍啊。」東宏感慨道：「不過還好，一切都還有你，星雲特區的未來，就交給你了，不過我有兩個請求，可以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斷不可與墮落、污染的人多交流。

    因為他們已經是怪物，怪物總是絕對邪惡，滿嘴都是誘惑的、邪惡的謊言。

    不過零號能夠暫時壓抑住這墮落、污染的邪惡力量，讓東宏暫時保持理智與清醒。

    他相信東宏此時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他甚至已經預測到東宏的那兩個請求，無非就是不要對那些追隨東宏的人趕盡殺絕，還請善待那些人罷了。

    不過接下來東宏的話，卻是讓零號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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