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有這層關係，林局長那就不好交差了。」

    林沖愣了，小聲拉著方臘，「方司令，咱們現在都是討口飯吃的人，何必相互為難了，也罷，我讓我以前的兄弟以我的名義貼些海報去招降他們，看有沒有用，若還是不行，方司令哪天上山剿匪，就把我也一同拉去，要不我殺了他們，要不讓他們殺了我。」

    方臘呵呵笑，「林局長真會說笑。」

    方臘轉個話題，「今天這麼多要人來日本憲兵司令部不知道要做什麼？」

    林沖搖頭，方臘又小聲說，「你知道麼，日軍在台兒莊打得很苦，損失巨大，要調蘇杭兵團增援。」

    林沖不想聽這些，只是點頭，不說話。

    方臘又說，「聽說了麼，汪精衛也快來南京任職了。」

    林沖不敢相信，脫口而出，「不會吧，汪精衛是副總裁，是有信仰的人，他也會背叛黨國？」

    「信仰？」方臘嗤笑，「現在還有幾個中國人有信仰，你的信仰又是什麼？」

    林沖茫然著，方臘笑，「日本人有信仰，軍國主義，大東亞共榮，為了那個什麼貴圈，不惜一切代價，可我們中國人現在怎樣了，菩薩，皇帝都被我們拉倒了，神仙妖怪都是歸為一類要被消滅。」

    「聽說延安有信仰，你應該聽過的。」方臘興致勃勃，「各黨各派，教徒信眾，明教，天一教，法師，和尚，道士，中國人而今應該有個共同信仰的，而不應該相互內鬥，為了某一些個人的私慾，也說是信仰。」

    「中華只有人人放棄了自己的信仰，而團結於一種信仰，才能強大，才能復興！」

    方臘在日本憲兵部內大聲說著中國人的信仰，林沖覺得有點滑稽，想阻止他說下去，因為周圍有很多日本人在聽著他們說話。

    日本人聽得見中國的聲音，所以，日本一直在提防著中國。

    只可惜中國大都只是聽見自己的聲音，而不知道日本在做什麼，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