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動物助陣,數萬大軍在這些動物之前,也只能潰敗而退。
此時他們的軍隊遠沒有數萬之多,畢竟千渚國小,這裡又是皇宮之中,還剛剛和鄭家的人廝殺了一場。剩下的這些人,只怕還不夠夜墨這些人殺的。
更重要的是,千安在這裡,如果打起來,他不敢保證一定能護千安周全。
「皇女,陛下以性命為皇女誅除亂黨,還請皇女暫緩哀痛,不要辜負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千安情緒本已漸漸緩和下來,可是聽了盧家主的話,淚水卻又一次集聚。
她總算明白,千薇心中並不是完全沒有她的,她只是對自己失望,覺得自己沒有看出她的用意,不能好好地繼承她留下的東西。
「母皇……」忍不住,又是輕聲哭了出來。
「我們走。」夜墨攬著雲輕,轉身便離開。
千薇的打算,千安還有些看不出來的地方,不過他卻是全都看出來了。
真是好打算,殺了雲輕,再讓千安接掌千渚國。
可是,千薇難道就沒有想想別的事情?
「殿下留步!」千安仍在悲痛,盧家主開口叫住了夜墨。
夜墨冷冷回身,盧家主心頭髮顫,這位太子殿下的眼神好可怕,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太子殿下,逍遙王,宗靖王子,洛神醫,還有雲王女,今日讓諸位受驚了,我皇宮之中還有些清靜之地,不如在那裡休息一下可好?」
「在休息之地,再讓你們殺一次?」夜墨毫不留情,眼神針刺一般盯著盧家主。
「殿下……說笑了……」盧家主嗓子幹得聲音都啞了。
夜墨根本不想再和他說話,他看得出來,盧家主還沒有死心,也不知千薇到底和這些老東西說了什麼,竟能在死後,還讓這些老東西心心念念地要殺雲輕。
「盧家主,你應該感謝你今天運氣好。」宗靖扯著嘴角,似笑非笑說道。
「只死了該死的人,的確運氣不錯。」洛塵神色清淡,語聲也清淡,但盧家主分明覺得洛塵眼中精芒如刺。
「千渚此國還在,已經是上天佑你們,別再自尋死路。」東海子云也是溫和開口,但同樣,溫和的聲音,卻讓盧家主聲音發寒。
燕傾立在原處,一語不發,可,人如劍,殺氣毫不遮掩。
盧家主也是近七十歲的人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此時卻幾乎尿褲子。
這些人,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讓人畏懼三分,更何況,全都冷冷地盯著他,似乎他一句話說不對,這裡的一切就全都要灰飛煙滅。
咽了咽口水,盧家主勉強開口:「那……各位自便……」
夜墨連話都不等她說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雲輕臨走之前看了千安一眼,看到她還是垂著頭,整個人都瀰漫著悲傷的氣氛,不過,仿佛心有靈犀一樣,同一時刻,千安也抬了頭,不過,卻是沒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一側的燕傾。
可惜,燕傾已經轉頭,沒看到。
雲輕皺了皺眉。
「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夜墨立刻問。
鋼鐵房間裡的情況,他都看不到,只能憑藉著雲輕的聲音,找到她大致所在的方位,然後在最後一刻拉她出來,她身上有沒有受傷,都不知道。
「沒有。」雲輕搖頭,不過夜墨還是緊張地查看。
看到最後,只有手腕上有一圈青紫。
也是,拉她的時候太過心急,根本沒辦法控制好力度。
「都青了。」夜墨不滿地皺眉,拉著雲輕的手揉著。
絲絲暖暖的內力透進來,十分舒服,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雲輕一轉頭,就看夜墨神情專注地盯著她的手腕,一邊走一邊揉著,連自己看他都沒察覺到。
唉……
忍不住嘆了口氣,夜墨現在,真是把她當成瓷娃娃了,那種小心,她看了都覺得心疼。
「我真的沒事。」雲輕開口,輕聲安慰了他一句:「不過,我們想要順利離開千渚,只怕,還是有點麻煩。」
皇宮之中,千安總算從方才的劇變中回過神來。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到她有些反應不及。
一開始,她原本以為母皇會賜婚她和燕傾,可是誰想到,突然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