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是他所疼愛的女子。

    他無法的在這種境地之下，不對她想入非非，不是他自制力不夠強，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惑人。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難免有些懊惱。

    清冽淡漠的他，何時又曾被一個女人，這般著迷過。

    鳳九闕聽著她的話，只是一直的斂眉，沒有回答她，過了一小會，他才欲要褪下自己的錦衣。

    雲長歌看著他脫衣服，腦袋嗡嗡的作響，二話不說連連摁住他解衣的手，聲音有些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輕顫，「鳳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看著她這般慌亂緊張的模樣，他微斂的眉頭，皺的愈發深了。他也不解釋，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說我在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她都不會允許他亂來的！雲長歌咬了咬唇瓣，狠話拋了出去，「我告訴你鳳九，你救了我是情分，是我欠你的，但是我不可能拿我自己的身體去……」

    補償你。

    後面的三個字，在看到鳳九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時，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去什麼？」

    鳳九闕退後了，手拄著自己的下頜靠在青玉石台邊，在折騰了一番在無果的情況下，他的眉宇間略顯得浮倦，聲音沉沉的問道。

    聲音雖低沉，卻又透著幾分暗暗的責備。

    他告訴自己，長歌，碰不得。

    是他粗魯了。

    可笑的是，粗魯這種詞彙，用來形容鳳九闕顯然是那麼的不恰當，可他偏偏就是不由自主的去做了。

    倘若不能深入的去要她，他打算再也不會去碰她一下，因為他克制的滋味，實在是太難熬。

    可鳳九闕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打算的再好，面對現實的時候，卻所有的想法都還是不堪一擊。

    面對雲三小姐，他徹底淪陷了。

    這回輪到雲長歌，不說話了。

    她垂著頭，整個人都快埋進了水裡，全然不提自己剛剛那撂下的半句話。

    「你剛剛叫了本王什麼？」

    他問的有些突然，問的問題，也很奇怪。

    雲長歌怔了怔，巴不得他轉移話題，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鳳九。」

    這不是當初他自己介紹自己時，所告訴她的名字？

    鳳九闕的眼眸里突然華光流轉，嘴角隱約也浮現了一瞬間的似笑非笑，「誰告訴你本王叫鳳九？」

    雲長歌裹上了他的錦衣，也遮了羞，雙手都騰出來想要去碰他的白玉面具，說話也有些大膽了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裝毀容，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鳳九，否則你就把面具拿下來給我看看。」

    鳳九闕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深意，這面具，是摘不得的。

    可是他卻不想就這麼直接的告訴她，沉默了片刻的功夫，他盯著她的眉眼，認真的道，「你說的對。」

    「嗯？」

    「本王的確是沒有毀容，但是本王也不叫鳳九，」。

    鳳九闕輕輕悠悠的說道，仿佛覺得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字都敲打著別人的神經。

    「那你的真名是？」鳳九隻是一個簡稱，早在一開始她就知道，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她必須要做到，而且很重要。

    她頓了頓，「另外，我還想看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