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雅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著眼中的一切,紫檀荷花紋的繡床,荷粉色的幔帳,雲絲錦被,離床不遠處的梨花木的桌子上,有裊裊的香氣從景泰藍三足象鼻香爐中飄了出來,用力嗅了嗅,淡淡的梔子花香的味道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哪裡呢?昏迷前她不是在跟自己的父親考古嗎?難道這是古墓中的擺設嗎?真是太神奇了,能保存的這麼完好。正思忖著,一張俏皮可愛的臉映入眼帘。
「二小姐,您醒啦。」身穿淺碧色衣服的女孩笑著問道。
二小姐?誰是小姐,怎麼能隨便罵人呢?凌清雅心中暗暗腹誹,旋即抬眸怒瞪著小丫頭,一言不發,這下可是把小丫頭嚇壞了,趕忙走上前,伸手在凌清雅的面前晃了晃。
「晃什麼晃,你罵誰是小姐?」凌清雅沒好氣道。
「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丫頭帶著哭腔道。
「誰是小姐啊,你怎麼罵人了?」
「二小姐,奴婢怎麼敢罵您呢?您本來就是二小姐啊。」小丫頭滿是委屈的含淚啞聲道。
聞言,凌清雅忽然發覺自己是有些衝動了,剛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面前的這個小丫頭又稱呼自己為二小姐,莫非……自己跟許多穿越劇中那麼狗血?她穿越了?
思及此,凌清雅緩和了聲音道:「那個……我剛醒來,頭腦有些不清楚,讓我好好想想啊。」凌清雅打哈哈道。就在她佯裝揉著太陽穴的時候,驚奇的發現,窗下銅鏡里,映出來的分明就是小一號的自己啊。
「二小姐,二小姐,您躺了這麼久,您一定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給您做好吃的。」小丫頭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我現在還不餓,你先陪我聊聊天好嗎?」凌清雅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道。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自己穿越過來,身份是這丫頭的主子,可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在以後的日子裡都是跟這個丫頭朝夕相處了。若是不跟她打好關係,給自己穿個小鞋什麼的,那不是死定了嗎?這些個橋段在那些宮廷劇里可沒有少演出啊。
思及此,凌清雅柔聲道:「那個……我是怎麼受傷的?」
「二小姐,您不記得了嗎?」小丫頭一副驚訝的表情道。那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整個雞蛋。
「剛才我都說了,我現在頭腦有些不清楚,你就告訴我唄。」凌清雅一把拉過小丫頭,坐在自己的床邊,擺出一副諂媚的嘴臉道。
「二小姐,您前兩天在花園裡盪鞦韆,結果鞦韆繩斷了,您就撞到了假山上,昏迷了兩天這才醒來。」
什麼?盪鞦韆繩子斷了?還撞到了假山上?這個二小姐也太悲催了吧。這麼一撞居然把小命都給葬送了。恐怕者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她還要倒霉的人了吧。不過,有件事情她一直都很奇怪,別人穿越都是要換一副身體的,可是她怎麼沒有換呢?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異時空間?在另外的一個世界中,還有另外的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嗎?真是越想越頭疼了。
也罷,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想那麼多幹嘛呢?反正自己現在也回不去,按照一般穿越的劇情發展,除非在這個世界的自己死去,否則是回不到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的。
「二小姐?二小姐?您是哪裡不舒服了嗎?」小丫頭焦急道。
「沒有,沒有,只是我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對了,我現在有些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凌清雅淡淡道。
「是,二小姐,那您先好好休息,奴婢去給您做吃的去。」說罷小丫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婢女走了出去,凌清雅獨自坐在院中,想起那些小說情節中的,每個穿越的女主都是受盡磨難,涅槃歸來。恐怕也只有自己是這麼的平平淡淡的穿越者了吧,不過這樣也是不錯的,起碼不用那麼的驚心動魄,平淡也是福啊。
只是現如今自己頂著楚璃雪的身份生活,就必須了解她的過去,無奈想了許久都沒有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任何記憶。真是太苦逼了,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有前主人生前的記憶,自己就偏偏沒有,這要她如何面對這陌生的一切呢?
倏然,凌清雅靈光一現,失憶,對,失憶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藉口嗎?只要稱自己失憶了,那麼所有的人都不會懷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