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二百二十二章 脆弱的心_頁2
棚在黑暗的渲染下,格外的渺小。
靈棚門頭上的一盞暗黃的小燈泡,在荒涼偏僻的黑暗中,猶如大海中的一座燈塔,一台水晶棺停放在靈棚的最中央。
陳妮娜母親安詳的躺在裡面,象睡著了似的。,…,
她臉色發白,頭戴一頂紅色綿綢毛,穿著一套紅色唐裝。。頭朝東腳西,雙手自然下垂搭在身體兩側,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皮鞋。
水晶館的外側放著特製的長桌子,那桌子有些象古代衙門姥爺的升堂辦案的桌子,不過比那簡陋的多些。
那桌子上放在一些水果,中間放著一個壇香爐,香爐前擺放著一個比碗小一些的,淺么長明引魂燈。
丁姥爺一見我們回來,對我和陳妮娜擺了擺手。
我們剛過去,我媽從靈棚里站起來,手裡拿著一頂用白綾疊的帽子,和一些白綾布,一句話沒說,就把白綾往我頭上戴。
隨後又把那白綾布,象腰帶似的系在我腰上,富貴又給我遞了一雙白球鞋。
丁玲拿著和我媽一摸一樣的東西,開始給陳妮娜佩戴。
隨後四子手裡提著兩件用麻繩編制的外套,分別披在我和陳妮娜身上。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我母親,按理說帶白綾帽子,腰帶我可以理解,這叫頭頂白綾,系腰帶為孝。
但是我和陳妮娜一人身上,披著一條用麻繩編制的披風外套,我有些不明白。,…,
我媽顯然看出了我的顧慮。她一邊整理陳妮娜的身上外套,一邊說從現在起,你和陳妮娜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做晚輩的要重禮儀,,.這叫披麻戴孝。
冰冰,妮子這兩天你們辛苦些,明天如果有人前來瞻仰祭拜,你們見人要行跪拜之禮,聽見沒。
陳妮娜哭著點了點頭。
我有些不明白的問:
「媽,是所有人來靈棚祭拜,我都要跪那給人磕頭嗎?我媽語氣堅定地說:
「對,這裡面有規矩,我剛才已經通知所有的親戚朋友,已你是陳妮娜丈夫的名義通知的,你作為晚輩,別人如果前來給陳妮娜母親行禮。
你要跪迎人家給人家還禮,知道嗎?
我恩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隨後我和陳妮娜一左一右的跪在水晶館的左右兩側,丁姥爺讓陳妮娜點燃靈位上的長明燈,又端來一個火盆放在桌子正中間說:
「今天你們小兩口,就在這守靈吧!你身後有火紙,沒事的就燒,,記住那桌子上的長明燈一定不能滅,這都是有講究的。
我先帶他們去吃飯。今天也就這樣安排吧!,…,
我點了點頭。
丁姥爺便招呼,王飛翔,老蔡,田峰,老張,四子和他帶的人商業街吃飯去了。
我見丁姥爺和他們剛走,就把蹲在靈棚里倒騰火紙的富貴喊了出來。我把他拉到一邊,小聲簡簡單單說了,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事,告訴他明天房辰偽裝成殯儀館工人來給房天出殯,還有郭浩晚上來看他女友的事。富貴聽的是目瞪口呆。
他聽完後問:「這妮子媽還沒有出殯,你可是主角,這明天你能忙過來嗎?
我點燃一個煙,猛提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瞬間消失在黑夜中,很明顯夜風漸漸大了,我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辰說:
「我把你喊過來,就是商量房辰來看他父親的事。
我已經和王叔說好了,估計明天早上我會去殯儀館一趟,最多在殯儀館呆一兩個小時,等房天一火化我就回來,到時候陳妮娜這邊,你先幫我扛著!
任何理由都可以編,但是一定不能露出破綻,陳妮娜太敏感了,我不想在傷害她了,哪怕是最善意的謊言,我都不想在傷害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