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六十章邢睿的變化_頁2
爺清楚。萬爺明知道我來見他,還是因為萬心伊的事?
他為什麼不告訴萬心伊的下落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視乎把自己的思緒引到了一個死胡同。我記得萬爺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萬心然,好像嫁給了監獄長的兒子。
我曾經囑咐狗頭大廳過,萬心然的事。
狗頭反饋的信息是:
「監獄長的兒子,在海南當兵,好像還是個團幹部,萬心然性格內向從不過問家族的生意,和監獄長的兒子結婚後,就去了海南。監獄長好像也在前幾年退休後,一家人也就搬到了海南?
縱觀狗頭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查到海南。
所以萬心伊的姐姐萬心然的消息也無形之中斷了。
值班的早上,我來的鄭紅的遺體前,鄭紅走的很淒涼,除了她的大哥,家族裡沒有來人。
他大哥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入殮單子上,填寫了自己的名字後,就坐在等候大廳的角落裡吸悶煙。
人世界的冷漠再此時體現的淋淋盡致。
鄭紅的壽衣是我給她買的,因為不想讓她穿著,那件被鮮血染紅的病號服上路,我自掏腰包的在登記大廳,給鄭紅買了一件大紅色帶鳳凰圖案的壽衣。
因為我在通靈里知道,鄭紅喜歡紅色,把她推進火化車間的時候。
望著她安靜的躺在單間上,我默默的在心裡說:「大姐,走好。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你安心的上來吧?
隨著轟鳴的電機啟動,噴油嘴吱吱的噴水著燃油,轟的一聲,一股火焰熊熊燃燒,我視乎在那耀眼的火焰中,看到的鄭紅那張微笑的臉。
整整二十分鐘,我一動不動的站在焚屍爐的凹口邊上,目睹著一個可憐的女人在烈火中,化成一具白森森的骨骸碎片。
富強不知不覺走了過來,拍了拍身上的屍灰,湊到我耳邊憨憨的說:「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等過了年,開春?和玲子把婚事辦嘍。
我冷不丁瞅了他一眼,心想,這尼瑪的傻逼,真會挑地方?
我說:「這事回頭在說。我說完轉身準備出火化室。
富強以為我不願意,一把拽住我說:「哥,咱爸咱媽都同意了,丁姥爺說只要你同意,他沒意見。哥,你知道我是急性子人,回頭是什麼時候啊?
我捏著富強的臉指著鄭紅那具正在冷卻的骨骸說:「你***傻逼是吧?這地方是談我妹妹丁玲婚禮地嗎?知道什麼是忌諱嗎?
把你摸屍體的手給老子拿開。這事回頭再說。
富強見我的臉上陰沉,也沒有敢再追我。
然而就在剛才富強的一句話提醒了。
其實她和玲子的事,我們一家早就默許了。富強這小子,雖然人有些憨呼呼的,學我父親說的,人雖然有些彪,但是是在老實人。煙不吸,酒不喝,一個月連50塊錢都花不了。
平時給自己買一件百十元的衣服都捨不得。給玲子買幾千塊的手機,眼都不眨一下。只要丁玲說想吃什麼?
不管下暴雨,還是下冰刀,二話不說,就騎著我父親的那輛老鳳凰大駕自行車去買,立馬送到丁玲面前。
我之所暫時不吐口,就是想利用富強和玲子的事,找佝僂王,畢竟在萬心伊殘殺黑子的那個凶宅里,我見到了佝僂王的黃符咒。
佝僂王再老謀深算,畢竟玲子是他的親身苦肉,他最擔心丁玲,那我就在他最擔心的地方,捅把刀。人最難過的就是感情。
只要我抓住佝僂的王的這個軟肋,我就掌握了主動權。
想到這,我回到值班室,給王飛翔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請假。
電話接通後,一聽電話那頭嘻嘻哈哈的女笑聲,我就知道,王飛翔一定在登記大廳又和那些小女孩,嘮嗑。
王飛翔對於我的請假,也沒有說什麼?
我換上衣服剛出值班室,一頭正見了朱明雨。
他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臉凍得通紅。
一見我就把塑膠袋子遞給我說:「冰哥,這是老馬家的牛肉包子。我知道你早上不吃飯,趕緊吃。
一路上我揣懷裡捂著呢?哥,您這是去哪啊?
我心照不宣的笑著說:「小朱,別客氣,都是同事。那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