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七百一十四章回歸主線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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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峰趴在桌子上,一邊填寫登記一邊說:「源河下游老造船廠,現一具女屍。
老蔡猛提了一口煙,瞅了一眼王飛翔,見王飛翔正在坐在床邊玩微信,那樣子顯然和裡面的娘們聊上了,嘴咧的跟褲叉子似的合不攏。
老蔡喊他,他也裝著聽不見。
老蔡一看這情景,知道王飛翔又開始裝孫子了。
把目光移向我說:「冰冰,你辛苦一趟,和田峰一起去吧?
田峰一愣嚷著說:「咱這不是有分工的嗎?
老蔡一副賊迷鼠眼的樣子說:「你沒看見嗎?都忙著呢?
田峰表情有些不悅的說:「哎,打個吊撲克,也算忙嗎?
老蔡臉一甭,口氣不知不覺的大聲了起來說:「那我去?
田峰顯然不敢得罪他,笑著說:「老班長,咋開個玩笑都開不起,好,我去。
隨後田峰也不敢在值班室里耽擱,提著登記簿跟著我出了值班室?
悶熱了一天的殯儀館,一到晚上太陽落山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陰冷。坐上車後,田峰一副無奈的口氣說:「哎,老蔡只要一打牌,什麼規定分工都忘了。那富貴,和郭浩是死眼皮嗎?
每個班都輸一個班輸個一百多,這我們一個月才幾個錢?
我一聽田峰這口氣,也不好意思接話。
也許在田峰的眼裡,富貴和郭浩傻,有賭癮。
其實田峰這小子哪裡明白,富貴和郭浩壓根就這個百二八十的他們只不過在變相的討好老蔡。
畢竟老蔡是是正式員工,是還是班長。
富貴和郭浩聰明著呢?他們其實也為了少幹些重活,每次他們倆個來晚了,老蔡不記他們名字,請假方便。
一路上田峰不停的嘮叨,這小子雖然上過大學,但是田峰總給我一種感覺,就是太正直做事太較真,喜歡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針頂一線。
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我家世代是殯儀館的人,老蔡和王飛翔是看著我長大的,自然對我照顧。
但是老蔡對狗頭,郭浩,富貴,田峰他們卻不顧及情面,老蔡和王飛翔本來就是個粗人,對待他們四個犯錯,簡單粗暴,張口就罵。
所有田峰,他們幾個在我們五組比較捏心?所有對田峰一路上的泄,我一句話也不接腔,因為我說什麼都不合適。
源河老造船廠,位於老陽北西城區最邊緣的衡山腳下,那地方在過去是有名的亂死崗子,方圓幾公里雜草眾生無人居住。
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過去一到天黑陰森森的,土山坡下,雜草能長一米多高。雖然這些年,陽北市有意想把這地方開。
雖然路修好了,八車道的省道,樓也蓋了不少,但是老陽北人都知道,這地方以前打過仗,當初日軍和**為了爭奪這個造船廠,廝殺了幾天幾夜,屍體堆積如山。
亂世的時候也不怎麼講究,屍體雖然挖個坑簡單的就埋了。
繼而久之,一下暴雨有些屍骨就被沖了出來,白森森的骸骨到處都是,何其的慎人。
當我們下了省道後,離老遠就看見不遠處的警燈閃耀。
在一個警察的指引下,我們進入一座長約五十至六十米的鋼筋水泥,建立的船塢。
船塢破爛不堪,有些內壁的支柱排列著密密麻麻子彈或者炮彈,所留下的痕跡。
我們來到的時候,法醫剛收拾完勘查箱正準備撤離。一群領導模樣的警察正站在船塢的門口,顯然在交談什麼?
事現場來了不少警察,大約有一二十,他們分工明確,有的記錄有的拍照,有的舉著照明燈。
我因為不認識那些警察,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把擔架從殯車上搬下來後,把手套口罩戴上後,就和田峰向屍體的位置走去。
那屍體是一具女性屍體,頭北腳南,雙腿自然蜷曲呈弓子。兩隻手指跟雞爪子似的,撐在胸前半勾著?雙目睜著雙眼,面目猙獰的死死瞪著。
從死者的臉上看,此人應該在三十歲至四十歲之間。
從死者的穿著上看和打扮上看,死者應該是一個年輕時尚的女性,死者上身穿著一件一件雞心領的花邊短袖,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短裙,黑色的絲襪粘滿了浮灰。
田峰和警察簡單的交接後,給我使了一個眼